鞭子落地,周远蹙了蹙眉,看向三小姐。
三小姐没好气道:“你们在庆阳村的时候,到底惹下多少债!”
周远一头雾水。
三小姐跟前的婢女便将方才周青拿出契约书一事说了。
“……若非你们惹下这些烂摊子,怎么会牵累到端康伯府。
若非你们招惹了周怀山,周怀山怎么会盯上我们伯爷,我们伯爷也不至于就遭受昨天那一场。
今儿我们小姐也不至于在周青面前受辱。
我们和广平伯府,可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
婢女提起契约书,周远心头咯噔一声。
“当时我爷奶糊涂,的确是做了不少偏心的事,才让二房三房生了怀恨之心。
族长也是偏心,当时许是收了沈励的好处,才做主签下那契约书的。
你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
三小姐白眼一翻,“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一定严令你爹娘爷奶再也不去招惹周青他们,这就算是你的保证了?”
周远低三下四的哄着,“你说如何,便是如何,消消气,今儿的事,全赖我之前没有和你讲清楚,不然也不会如此。
对了,就在刚刚,父亲醒过来了,御医瞧了,说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不受刺激,养了些日子就没事了。”
周远撇开了话题。
三小姐一听端康伯醒了,立刻便朝正院方向走,走了两步,忽的顿住回头,“你就不必来了,回去告诉你爹娘爷奶,没事少出幺蛾子,我端康伯府不是给他们善后的!还有你,给我本分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
一边走,一边吩咐身边婢女,“给镇国公府递帖子,我一会儿过去。”
婢女应诺,跟着三小姐一路直奔正房。
周远立在当地,左手扶着右臂被抽的地方,望着前面的身影,眼底晦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