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康伯他还卧病在床呢!
昨天下午刚刚醒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通气呢。
这……
可现在他能拦下皇上不成?
惊恐自脚底蔓延,郑御史一时间有些站不住。
周怀山不知何时站到了郑御史旁边,用胳膊肘子一怼郑御史,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瞧你这样子,有点心虚害怕啊。”
郑御史……
“你与其现在心虚,等一会儿被人拆穿,不如这会儿就招了呗。”
郑御史……
“难道你指望,镇国公府世子能救你?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这种事,你被第一个派出来,我分析,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马前卒。
马前卒遇难,一般幕后指挥都是毫不心疼的就弃了。
毕竟能被第一个派出来,可见他也没有多重视你。
御史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你也不是不可替代的。
反倒是周远,一个小小的京卫营巡卫,竟然能让镇国公府世子爷如此大动干戈的保住。
他怎么就这么重要呢?”“你家里几个孩子呀?
都成亲了吗?
有孙子吗?
家里老人还都健在吧。
也不知道诬陷朝廷命官,这种罪一般都怎么判。”
周怀山用一种极其风轻云淡又非常欠揍的语气,不咸不淡的刺激着郑御史。
郑御史额头的汗,擦了一层,再擦一层。
他现在就一个期盼,那就是端康伯赶紧昏死过去。
只要端康伯醒着,他说出来的内容就一定与他刚刚说的那些对不上号。
但是他言之凿凿的说了,他有证据。
要是他的证据与端康伯这个当事人的供词不同,那可真是……
越想,郑御史就越不安。
偏偏周怀山就跟阴魂不散似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不停。
“这个大理寺卿是沈大人吧,上次宫宴,他女儿沈明珠还妄图羞辱我闺女呢。
结果好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哎,害人这种事啊,得到报应都是迟早的。
这位沈大人和镇国公府世子爷关系如何呀?
……”
端康伯恨不得堵上周怀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