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摇头。莫明倍感失落。也说不清是因为这个故事,还是因为没有收获。
京半夏点点头,静坐着许久才起身:“我回去了。”
申姜急忙把烤干的靴子拿了,他也不穿,只是提在手里,摸索着向门边去了。申姜看着他的身影,有些难受。
追上去,问:“我没有离开牢山,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病。
这件事,京半夏为什么不高兴?
有些不好意思辩解:“我看你很在意,我在不在牢山,或是我胡思乱想。”
京半夏站定,没有回头,只轻声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小心地跟在旁边,一直送到他到门口,问:“你病似乎越来越重。不如近日,我帮你……”
“没事。只是节气所至,等开春就会好了。”京半夏含糊地说着,明明看不见,但却还是回头看她一眼,才转身迈步出去,那夹雪的狂风便席卷而来。
门也在她面前缓缓合上了。
申姜在门口站了好久,才回去。
屋里鹿饮溪仍然熟睡,对自己咫尺之内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没有知觉。
次日小青衣送吃的来时,才进院门,鹿饮溪眉头便皱起来。因还在睡梦中,神智并不清醒,胡乱拿被褥把头捂着。
申姜被他的动静惊醒,急急忙忙出去,拉着小青衣到门外。
小青衣在门槛上坐下,兴冲冲冲地把食盒里的碗端出来。
清白的汤汁,两大块牛肉夹着小白菜,非常简单,但也很香。
申姜因为昨天才听过故事,今天看到这碗面,实在心情复杂。吃了一会儿,停下来若有所思。
“怎么了?”小青衣问。
“大尊上重病,是有心病吗?”一般修灵的人,身体不好了,大多是因为心疾所致。
“一半一半吧。”小青衣说到鹿饮溪的病,心情就很差:“你有没有听过‘天人之衰’?”
“就是先前乌台的人在时,大尊上提到过的衰弱之兆?”申姜摇头:“我就听过那一句,其它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