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力量实在叫无法无视。迷迷瞪瞪地眼开眼睛。
面前不是京半夏又是哪个。
他站在月色下,皱眉看了看她,便转身,只对松了口气的曲尾说:“走吧。”
实在冷酷。
曲尾看了她好几眼,应该是担忧的,但不敢不听,立刻往停在路边的车上去了。
她一肚怨气,想大声宣告“我不给你做徒弟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什么蚩山尊上,你□□吗?”
可想想,回去的路,实在太远。行李还在车上呢。
再说了,向道路,一向坎坷,阿父在世的时候,也常这么说。
要不然就忍了吧?
默默爬起来,跟上去。
进了车厢,身体便立刻温暖起来。
车了慢悠悠地向前行去。京半夏坐回软塌上,也不看她一眼。便继续看自己的书。
她打定主意,决不因为这种生气。
可脸上也痛,手上也痛,再看到桌上铜镜,自己一脸黑,眉毛也没了,刘流也没了,衣裳也破了。不得蓦然间,鼻酸难抑制。
原来,没阿父的生是这样的。
不想叫看不起,只闷声,胡乱擦眼泪,不想叫京半夏这个讨厌鬼看见。
只是,越是掉泪越是难。
哭这件事,一但真心真意地伤心,每一滴眼泪如同火上浇油,每哭一声,会叫心中的悲愤更蓬勃一寸。
她越是不想哭,不想认输,就越是难委屈。
一时哽咽得气接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