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伺候?盛野惊悚地看着陶呦呦,心下一阵狂跳:“你到底要干什么?”
陶呦呦被他这么一瞪,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我……”她咬了咬下嘴唇,温声细语地朝盛野卖乖:“这不是之前说错话惹你生气了嘛,我向你道歉,确实当时太着急,不该那么说你的,盛野你很好,任何性别都不能否定你的优秀,是我狭隘了,刚刚我好不容易见到你,感觉你憔悴了好多,所以,为表歉意,我想帮你按摩放松一下……”
陶呦呦觑着盛野的神色,笑眼弯弯:“盛野,你能给我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原来只是按摩。
盛野不自在地垂了垂眼,继而别过视线大步流星地迈进门,一边走还一边嘲讽:“弄这些花哨的东西有什么用。”
他扑通一声趴在床上,声音闷在枕头里:“既然要按摩就来吧,伺候得好了我就原谅你。”
陶呦呦已经笑开,她数着自己在系统中购买的物品,期待地坐在床边。
盛野很清晰地感觉到床垫陷下去一块,他把脸转向陶呦呦的另一边,尽量放松身体,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刚刚洗完澡,他没有擦得很干,发梢还是湿的,不时有水珠顺着衣领滑下去,盛野喉结微动,听到床边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不知道陶呦呦下一步要做什么。
正想着,一双手搭在他的肩头,陶呦呦开始扒他的衣服。
“喂……”盛野下意识拽紧腰带,诧异地看过去:“你不是说过AO有别吗?”
“可是,可是精油按摩就是要脱衣服的呀。”陶呦呦理直气壮,“别担心,我不会觊觎你的!”
不会觊觎……盛野在心里品味着这个词儿,总感觉并不十分值得高兴。
他莫名其妙地被她脱掉浴袍,松垮的衣服被腰带卡住,陶呦呦还像剥香蕉一样费力地往下扒。
见她那副认真的样子,盛野心底忽然产生一股莫名的胜负欲,仿佛谁先害羞谁就输了似的,他干脆自暴自弃,咸鱼一样趴好。
后颈一热,是陶呦呦将热毛巾搭在他的腺体上,源源不断地热度温暖着还未痊愈的脆弱地带,盛野不禁舒适地喟叹一声。
“给你挡住就能安心些了吧?”陶呦呦说着打开精油瓶,蘸取精油搓热双手。
盛野微微愣怔,从喉咙里滚出一个嗯字,他不禁也产生一些内疚的情绪,只觉得自己凭一句话与她闹脾气似乎太过武断,陶呦呦虽然是Alpha,但是却总是在各种细节处给予他安全感,她并不是完全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
如是想着,盛野懒懒地闭上眼睛,空气里散发出精油的味道,陶呦呦的双手贴上他的脊背。
热度相触,那揉按的力度似乎真的缓解了他连日工作的疲惫。就在盛野几乎要睡着的时候,陶呦呦开口:“盛野,你闻出这个精油是什么味道了吗?”
“嗯?味道?”盛野的声音有些困倦沙哑,他睁开眼睛,轻轻地嗅了嗅,那是一种木质的清冷香气,仿佛……雪松。
“是雪松吗?”他问。
“没错。”陶呦呦嘴角微弯,拇指顺着他脊背的凹陷滑至腰间,轻轻揉按:“好闻吗?”
“嗯……”也许是陶呦呦按到了腰间酸痛的地方,盛野声音有些发颤,他点了点头,原本随意放松的手不禁抓紧身下的被单。
“我这样会痛吗?”陶呦呦双手打圈按摩他的腰窝,盛野咬紧牙关,闷哼道:“别……别碰那里。”
“会腰酸说明你平时没有注意保养,以后老了有你受的。”陶呦呦说着,并不放过他,更加起劲儿地揉起来,不得不说,盛野本就声音低沉,再加上晚上有些哑哑的,听在耳朵里让她十分受用。
陶呦呦用雪松味道的精油按摩了一阵,然后拿开搭在盛野后颈的毛巾,热毛巾已经变冷了,她拿出另一个小瓶子,将药油倒在自己手上。
顿时,小小的卧房内弥漫着一股桂花香气。
盛野微微睁开眼睛,墨色的眼瞳中显露出一抹茫然,他不是个喜欢熏香或者喷香水的人,一直以来对各种杂七杂八的味道也算不上敏感,可是,雪松味和桂花味,他竟然一瞬间就辨认出来。
我对这两种味道很熟悉吗?
他茫茫然想着,似乎觉得这个答案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陶呦呦温声道:“盛野,我要帮你受伤的地方涂点药,可以吗?”
“嗯。”声音从枕头中传来,闷闷的。
陶呦呦叹了口气,将搓热的掌心盖在那青青紫紫的淤痕上,几乎是立刻,身下的人便发出一声痛哼,继而耳朵都变得粉红起来。
真可爱,陶呦呦想着又不由得在心底心疼,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盛野却不处理,就这么硬挺着,他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