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动静,段祥把心一横,正要踹门,门就应声而开。
映进眼帘的,是浑身是汗的姐姐,刘海贴在额前,却一点不显油腻,反倒有种鲜活的,会呼吸的性感——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姐姐身上见到过的活力。姐姐平常湿润软弱如小鹿斑比,随时可以哭出来的眼眸如覆上一层玄冰,他比168的姐姐高半个头,被她扬眸往上凝视着时,心却漏跳了一拍。
呼息炙热,眸光冰冷。
姐姐原来看人的眼神有这么强硬吗?
段祥心生疑惑。
两个想了一肚子话的人面对着她,愣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找我有事?”
段舒除下耳机。
在逃难时不能享受电子音乐,就算有,也不敢听,怕有丧尸和心怀不轨的入侵者。
如今来到太平盛世,细枝末节都要精致起来。
“搞半天原来你戴着耳机没听见,”段祥抬脚就走:“你们有事自己解决,不要烦我啊。”
段母叉腰,向女儿发难:“能耐大了你,在我的家把门锁着,不让我进,叫你也不应,聋了还是没把我放在眼内?”
在她的观念中,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什么隐私可言,住的都是她家,她是女主人,无法容忍家里有她不能踏足,或是需要事先询问才能进去的领域,这严重冒犯到她作为家长的权威。
“你就暂且当我聋了吧,”
然而,地盘感极重的段舒不打算在这一点上退让,她扬唇微笑:“放心,我不会再锁门了。”
言辞客气,态度有礼。
大抵是女儿平常表现太老实,段母被她人模人样的作派唬住,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门重新关上。
半小时后,看完婆媳电视剧的她心血来潮想去试探一下女儿有否乖乖听话。
段母握在女儿卧室门把手上,轻轻一扭,确实没锁。
她扬起得意的笑——再叛逆,再蹦达,还不是要乖乖听她的话?
只不过,当她把门往里推的时候,却发现门后沉沉的顶着,推开一道小缝后就完全推不动,似有重物放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