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这枚戒指上刻着“白”字,个人标记太明显;又或许是因为戒指的原主人已经去世,其他人觉得这枚戒指不太吉利,所以其他的竞拍者对这枚戒指的兴趣并不大,一时间南启升竟成了一枝独秀,无人与他竟价。
就在大厅内所有人都以为南启升会顺利拍得这枚戒指的时候,忽然从后方贵宾席上传来了一句沉稳又决断的声音:“一千万。”
刹那间全场哗然,坐在前方普通席位的竞拍者们纷纷转身回头,想看一看到底是那位了不得的大佬,开口就是一千万。
就连站在台上的那位从业多年的拍卖师都跟着震惊了,满目诧异地看向了贵宾席。
然而大佬的脸上却带了一张银色面具,大家看不见大佬的脸,不过他们也没失望,因为大佬一看就是大佬,只见他西装革履,气质卓然,姿态优雅地坐在檀木桌边,即便是一言不发,也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
就凭这股泰然自若的风范,也符合各位心目中大佬的气派与形象,脸上的面具不仅没折损他的强大气场,反而多给他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紧接着便有人开始猜测,这位出手就是千万的大佬到底是谁?
南启升自然也要回头看看是谁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那位戴面具的竞拍人身上,并未注意到他旁边的坐席。
坐在他和阮丽莹中间的南姝却忽然伸出手指向了后方,震惊不已地喊道:“南韵!”
南启升这才看到自己的大女儿,也跟着震惊了。
南姝忿忿不平,气急败坏:“她怎么能在贵宾席?”她用得是“能”这个字,而不是“会”,语气中还带着难掩的嫉妒与不甘。
阮丽莹也看到了南韵,虽然内心诧异,但她到底是一个沉得住气的女人,没像女儿那么激动,神色看似冷静,却也不由自主地微蹙起了眉头。
南韵对上了她爸的视线,但却只与他短暂地对视了两秒钟,便淡淡地转移走了自己的视线。
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在她得知他要为了阮丽莹把妈妈的戒指拍回来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没这个爸了。
随后,她将目光转向了屏风。
在陆野报出一千万的那一刻,她也和在场所有人一样诧异万分。
两百万的起拍价,她爸出价三百万。按照她对她爸的了解,他最多出个五百万就不会再往上跟了,结果陆野竟然直接出了一千万,多花了好几倍的钱拍下这枚戒指。
不是人傻钱多,就是铁了心的要买下这枚戒指,不给别人留后路。
南启升没再跟价,其他的竞拍者跟没人应价,拍卖师反应了一会儿才从震惊中回神,进行了第一次讯问:“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第三次。”
锤落,成交。
“恭喜陆野陆先生拍得这枚翡翠戒指。”
拍卖师此言一出,台下不少人再次转身看向了后方的贵宾席,这次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是“陆野”两个字。
陆氏集团资产上千亿,陆家又是西辅本地的名门望族,西辅上流圈的人无一人不知陆家公子陆野。
就在这时,陆野忽然启唇,一字一句道:“这枚戒指的原主,是白若碗白夫人,我如果没记错的话,白夫人应该就是南启升南先生的结发之妻。”
他的声线低沉,语气冷峻,每一个字都如同被冷冻过一般透着丝丝寒意。
“对了,南先生就是刚才那位应价三百万的人。”
大厅安静,他的声音不大,却能清清楚楚地传到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在了南启升的身上。
陆野冷冷道:“当年南先生的事业遭遇重击,白夫人为了扶持您的事业忍痛卖掉了这枚家传戒指,而您又是怎么报答白夫人的呢?功成名就,抛弃糟糠,在白夫人重病之时与qíng • fù珠胎暗结,白夫人死后未满周年,你便将qíng • fù与私生女带回了家。您对原配夫人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