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没看到,屏风另外一侧空空如也,陆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南韵有点失望,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场拍卖会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南韵和林琅什么都没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喝光了一壶茶,吃完了所有的点心,一点也没浪费粮食。
拍卖会结束,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位男服务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她们的贵宾间。
托盘里放着一把不锈钢锤子。
南韵和林琅皆是一愣——这是要干嘛?锤我们么?
男服务生神色恭敬,语气温和:“陆先生正在贵宾室等待南小姐。”
南韵懵了:“等我干什么呀?”
男服务生道:“他说要把您母亲的戒指还给您。”
南韵直接回了句:“你回去吧,跟他说我不要。”
男服务生看起来有点为难,略带尴尬地说道:“陆先生让我转告您,如果您不去,他就、就用这把锤子把戒指敲碎。”
南韵:“……”
作者有话要说:#干最作死的事,体验最修罗的火葬场#
晚上十一点还有一章南韵简直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男人?
她一点也不想去见陆野,非亲非故的,她怎么好意思收下人家花一千万买回来的戒指?可是又有点担心他真的会把戒指砸了,毕竟那是她妈的家传戒指。
进退两难的感觉。
南韵陷入了纠结。
林琅见状果断劝道:“既然人家盛情难却,你就去见见吧。”
南韵:“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戒指给我呀?我跟他又不熟,他干嘛要无事献殷勤?”
她有点怀疑陆野那个黑炭精是不是对自己不怀好意。
林琅道:“人家不都说了么,是为了成人之美!”
“那也太大方了吧?花一千万,只为了做好事?”南韵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我总觉得他认识我,不对,他不只是认识我,还很了解我,不然他怎么会对我们家里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刚才在拍卖会上,陆野当众教训她爸和阮丽莹时候,她只顾着暗搓搓地爽了,完全没考虑到这点,一直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地方——陆野对她家里的事简直是了如指掌,甚至连她爸今天是为了阮丽莹才决定拍下那枚戒指的事情都知道。
算命的都算不了这么准吧?
南韵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他会不会是我身边的某个熟人?”
其实她觉得陆野的声音有点像也子,但是比也子低沉一些,而且他说话时的腔调和习惯跟也子完全不同。
也子一开口她就特别安心,但是只要陆野一开口,她就觉得他这人特别欠揍。
林琅心里慌得一匹,却表面的镇定自若,语气坚决,斩钉截铁:“绝对不可能!”
南韵:“那他为什么这么了解我?”
林琅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你想想,以陆野那种身份地位的人,想打听个消息还不简单么?这还不是他随便勾勾手就能办到的事?”
好像,也有点道理。可南韵还是有奇怪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打听我们家的事呀?南家跟陆家比起来就是个小门小户,他没理由好奇我们家的事吧?”
天下没有不出破绽的谎言,林琅顶不住了:“姐,你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这些问题你直接去问陆野好么?”
南韵实话实说:“我不想见他,但是又怕他真的会把我妈的戒指砸了。”
林琅一本正经地回道:“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沟通交流对吧?你要是真怕,就去见见他,把话跟他说清楚,不然你以后肯定一直惦记着你妈的戒指。那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今日事今日毕,你今天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以后肯定还是个隐患。”
南韵被说动了,犹豫了一会儿,她对林琅道:“那你陪我去。”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肯定不能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就算她没有男朋友,也不能和陌生男人单独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