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臣一个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酒杯,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在他轻微的晃动下挂壁,像是有人用画笔画出来一幅山川绵延层峦叠嶂的画卷。
男人身形颀长,干净的玻璃窗像是一面镜子,倒映出他冷清的面容。
谢景臣轻拧着眉,单手环胸,另一只端着酒杯的手轻抬,动作缓慢轻小地晃动着酒杯,而后仰头喝下一口甘洌清醇的红酒。
微微对他的态度,让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来。
他那次的拒绝,让她在六年后都无法释怀吗?
谢景臣总觉得好像有哪个环节出了错,可他思来想去,在脑子里仔仔细细地掠过所有也许存在的可能性,都找不到问题所在。
不可能是家里人找过她,如果微微知道了那些事,以她的性子,对他断然不会是这个态度。
单羲衍?
也不可能。
他既然说了会烂在肚子里,就绝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
单羲衍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这点上单家兄妹非常相似,只要是朋友的秘密,绝对会百分百保密,守口如瓶。
而且对方不愿意多说的不想透露的,他们也绝不会去好奇地窥探。
谢景臣正望着寂静黑沉的夜色出神,安静的房间里忽而响起一阵来电铃声,霎时强硬地把他的神思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