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接过啤酒喝了一口,缓过劲来,沉出一口气:“我造了什么孽,两次替你受林天扬的罪。”
“所以不是叫你别管我?”许芝礼收拾干净镜子,洗漱完出来,递给两人两块坐垫,让他们将就着席地坐,“不过你也是越活胆越小,这么老套的恶作剧也能叫。”
要不是那字是苏好过敏的血红色,又做了血肉模糊的效果,她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乍一眼惊了下而已!”苏好在坐垫上盘腿坐下。
徐冽坐在距离她半臂的地方,拆起炸鸡桶的包装。
“那你要是遇着我上礼拜碰见的那种阵仗,得怎么着啊?”许芝礼在两人对面坐下。
“什么破阵仗,有什么了不起?”苏好翻个白眼。
“就上礼拜有天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感觉窗边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一转头,”许芝礼指指苏好后背的那扇窗,压低了声,用诡异的语气说,“就看到你头顶那扇窗户外……”
未知的恐惧才最可怕。
许芝礼吊着嗓子拖长了音,表情煞有介事,却又迟迟不往下讲。苏好天灵盖凉得一麻,下意识朝徐冽那边挪了过去。
许芝礼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地抱起肚子:“你真是越来越好逗了,我什么都还没说,看你这屁股挪的,你是怂逼吗?”
苏好脸色阴沉下来,瞄了眼旁边的徐冽,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冲许芝礼道:“我平常就爱这样!我黏我男朋友关你屁事啊?”
徐冽眉梢一扬,垂眼看向这个撒谎精。苏好理不直气也壮地圈着他的臂弯,打定主意拿他挽尊,好像非常笃定,他一定不会拆穿她。
“是吗?”徐冽侧头看着她,轻飘飘地反问。
苏好刚露出威胁的眼神,就见他手臂稍稍一抬,反手给她一记温柔的警告:“那你黏好了别松手。”
有那么点“如果松手就不给面子了”的意思。
这倒也不必?
“……那我怎么吃东西?”苏好硬邦邦地问。
徐冽从炸鸡桶里拿起一块翅根,递到她手边。
苏好接过来,琢磨了下这个别扭的姿势,像猫一样两只手扒着他胳膊,不太容易地低下头用嘴凑近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