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恺愣愣摸着脑壳回了房间。
等吃过早饭,苏好的困意才姗姗来迟。
林阑和邹誉去上班了,但家里还有曹姨和邹恺在,她不方便拉着徐冽回房睡觉,借口说想画画,和他一起去了阁楼。
苏好的本意是想找个清静的二人世界,但真走上阁楼,发现这里所有的陈设都跟从前一样丝毫未变,忽然又生出一丝感慨,记起最后一次和徐冽一起来这里的那个雷雨夜。
她走近画架,掀开防尘布,看见了那幅未完成的油画。
画里的徐冽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端正笔挺地坐在那张酒红色沙发上凝望着她。
徐冽来到她身后,从背后圈住了她:“要画完吗?”
苏好想了想,摇头:“这样就挺好。”
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她曾经很遗憾这幅画没能完成,跟徐冽重逢以后才觉得,未完待续或许是一种美好的寓意。
每一个看似遗憾的逗点,都是因为故事还没讲到最后。
而现在,未来依然还很长,不用着急落下句点。
徐冽笑着将她拉到角落那张红沙发,让她坐在他膝上:“那帮你把不好的回忆变成好的。”
原来他也记起了那个雷雨夜。
苏好往前蹭了蹭,圈住他的脖子:“怎么变?”
“昨晚不是让我陪你睡觉?”徐冽揉着她的脑袋,把她摁进怀里,“睡吧。”
“没劲,还以为能在哥哥的腹肌上跳个舞。”苏好舒舒服服靠着他,打了个呵欠,手指不安分地沿着他衬衫那排纽扣滑来滑去。
徐冽捉住她的指尖,笑着投降:“别让我这里。”
苏好听懂了他的潜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