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员还在维持着现场秩序,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寻常的开机仪式上,居然会有居心叵测的人,拿着硫酸去泼女明星的脸!
从始至终冷眼旁观整件事的林萱禾,已经被安保人员疏散到安全区,她目光冷然地看着安楚楚安然无恙地上了那辆车,而那个泼硫酸的粉丝也被制服,如此看来,仿若一场闹剧。
项云启这个舔狗,倒是做得够称职的。
市人民医院,走廊里的护士来来往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安楚楚和其他工作人员一直在急诊室外等着,一颗心悬在嗓子眼,深怕项云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没多久,急诊室的门打开,在门口等候的几个人火速跑进去,便见项云启赤/裸着后背,已经上好了药。
好在他的受伤面积不大,一行人终于松了口气。
大夫摘下口罩,耐心解释道:“患者是被泼了硫酸,幸好他穿的西服,而且这个硫酸浓度低,腐蚀性不高,但如果泼在脸上,肯定会毁容,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一番话,一群人听了,只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
看来有人存心要置人于死地,断人前程,而刚才那个泼硫酸的男人,针对的对象就是安楚楚。
感受到大家投递来的目光,安楚楚紧紧握着手机,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掌心,不断收紧,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清楚的明白,那个泼硫酸的男人是冲着她来的,她现在只要一闭眼,脑子里便是那人张牙舞爪冲过来的神情。
但楚楚却对那人一无所知,甚至从来都没见过。
项云启的伤并不严重,只要稍加休息调理,不会留下疤痕,看着女孩愧疚的神情,他低声安慰:“楚楚别担心了,我没事。”
安楚楚紧咬着唇瓣,只觉得喉咙干涩生痛,她深吸一口气,说完对不起,又说谢谢,整个人脑子都是混乱的,随后助理搀扶着项云启去了病房。
安楚楚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她身上还穿着一条连衣裙,纤细白皙的臂膀裸/露在外,她不敢想象,要是那个硫酸真的泼在她身上或是脸上,今天毁容的一定是她。
她抱着手臂埋着脑袋,觉得周身寒冷,明明已是夏天,此刻却仿佛置身冰窖。
江鹤川接到电话的第一时间便结束了会议,他风尘仆仆的赶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脑中时刻绷着一根弦,脸色都是白的。
当他从电梯里出来,一眼便看到走廊里,那个小小的,蜷缩着的身体。
女孩纤瘦单薄的脊背弯着,脑袋埋在臂弯里,仓皇无助。
有那么一瞬间,江鹤川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刺了一下,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他调整了呼吸,快步走过去,脱下西服小心翼翼地披在女孩肩上。
“媳妇。”
他低声唤她,喉间溢出的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含了砂砾。
安楚楚抬眸,便看到飞奔赶来的江鹤川。
男人高高大大的身影落在她身上,将她小小一只笼罩其中。
似乎跑得太急,江鹤川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前的领带也不再规整。
此时,他唇角收紧,那双狭长的眼,沉寂锐利,漆黑的眼底有汹涌翻滚着的暴戾。
安楚楚见到他,愣愣的起身,轻声喊他的名字,“江鹤川,我......”
江鹤川仔仔细细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最后长长的松了口气,一把将人扯过来抱在怀里,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酸涩,声音放柔了,“媳妇,你没事就好。”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手机都没拿稳,王助理说现场有人泼硫酸,楚楚跟项导演赶去了医院。
这一路上江鹤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不确定楚楚有没有受伤,如今见她一眼,便是劫后余生。
安楚楚知道他一定会来,整个人愣愣的被他拥入怀中,冰冷的躯体终于有了温度,她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紧紧咬着嘴唇,吸了吸鼻子,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