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怅然所失的摸了摸平平的肚子,她都好久没喝那避子汤了。
如今两人相处久了便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宇文寂瞧她这神色,便知心里头想的是什么,拇指缓缓磨挲佛珠,也在仔细思忖,夜里主动提了这事。
“若你当真喜爱孩童,过两年如何?”
良宵愣住了。
将,将军竟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知怎的又害羞起来,她支吾半响,才道:“再过两年,你就……就二十有八,”快到而立之年了啊。
她想说的是太晚了,别人会说闲话的。
宇文寂却冷沉着脸问:“遥遥这便是嫌我老了?”
这年,她二十未至。还是娇嫩的一朵花儿,伴在左右的该是书卷气息浓厚的翩翩公子,所谓郎才女貌,在她们身上从不显得契合。
年龄,一直是哽于大将军心头的大忌。
这一说,心里头那点小心思便如开闸江水,来势汹涌。
前两晚遥遥要他亲她,他怀着一颗澎湃欣喜的心凑近,哪料事后这个女人抱着他,委委屈屈的控诉:“你多久没刮胡子了,扎人很疼的。”
气得他直接把人按到怀里狠狠亲了好几通。
末了又恼得他拿胡茬去扎她。
到底是他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他的,那种不受控制的气闷,开始不同于对外人的忌讳。
大将军现今还是不悦,嗓音低沉,暗含威胁:“便是我老了,还是你夫君。”
良宵默。
还有些懵,好端端的说生孩子,将军想的都是些什么呀,她拿手指点点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我也会老的啊。”
语罢,良宵搂住他脖子,软软的说好听话,吐气如兰:“将军正值壮年,英姿勃发,体魄健硕,再过五十年都不老!”
宇文寂缓缓舒展了剑眉,将人压下,却被一双白生生的小手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