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听了这话步子一顿。
桌面上的两碗馄饨已经凉了。
她看向阿四,声音不复柔软,“我不管你今日听到什么,都不许同将军说半个字,”
这是将军派来的人,便如冬天一样,一心为她,却也是将军的心腹,终究是比不得小满。
果然,阿四默默不语,小满拿胳膊肘去捅她,“夫人瞒着绝非恶意,你若将事情说去了,反倒叫将军忧心难安。”
阿四抬眸,良久才皱眉道:“既然相互都已经知晓,瞒着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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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阿四自幼舞枪弄棒,说话办事直来直去,却比任何人看得通透。
事已至此,相互瞒着还有什么意义?
良宵想,将军瞒她的心思,与她是一样的,都想叫对方安心,又想以一己之力为对方承担些,却又怕对方为此担忧。
矛盾又复杂,像一团毛线球。
有道是独木不成舟,那一瞬,她顿悟。
回府后,将军果真已经在遥竺院等侯。
良宵过去抱住他,轻轻吸了下鼻子,还未说话便听男人焦急问:“怎的了?可是被谁欺负?”
眼泪仿若听到什么号令般,毫无预兆的掉下来。
她原本没想哭的。
就是想将军了,想用力嗅嗅他身上的味道。
“没,”
宇文寂将人拉开,用指腹抹去她脸颊上的热泪,“坐下好好说,‘没’还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