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对她是这样,对魏昭远也是如此。他那么长情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忘记就忘记。
季忱嘴唇动了动,眼底闪过荒唐,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魏昭远的父亲因为这种病去世,听长辈们说,魏父离世前脸色狰狞,痛苦万分,他脑海中甚至想象出魏昭远此刻的模样。
明薇凑到他面前,“反正我的优秀设计奖也拿到了,老师肯定会让我毕业,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季忱抬眸,看向明薇的那瞬间,心中所剩无几的犹豫顷刻消失。
他俯身,额头抵住她的,亲昵的蹭了蹭,“季太太辛苦。”
提前毕业的手续不太容易办理,闻太师给出折中的方法,等毕业季到来,明薇再飞回来,就当是度假了。
季忱订了隔日的机票,下午三点直飞申城的航班。
十个小时的航程,明薇在飞机上睡得不安稳,吃了几口飞机餐胃里更不舒服。
空姐以为她高空反应太强烈,好心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明薇喝了口水压住嗓子眼里的不适,侧目看了眼身边眼帘紧闭的男人,和空姐要了条毛毯给季忱盖上。
中间隔了很宽敞的空间。
明薇调整座椅,靠过去一点,牵住他的手,像是条件反射般,还在睡梦里的人反握住她的,掌心温热熨帖。
飞机落地,申城刚下过一场夜雨,空气中湿漉漉的,潮湿的气味涌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