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餐厅的大门口,冷声道:“我会怕他?”
下属们本来就看到他有点儿发憷,一听这话,谁都不敢吱声了。
“我倒想看看他能在这儿给我捣鼓出什么脏手段来,就按照我说的做。”
等这个电话会议开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陈涵心他们还没有从里面出来,他蹙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方向盘思虑片刻,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串很长的号码。
电话的等待声响了一会,被接通了,但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奇怪的机械电子女声,他纹丝不动,镇定地说出了一串流利的英语:“Hideyourface,”
这句话音落下后,机械电子女声消失了,随后又开始传来了电话的嘟嘟等待声。
又过了一会,才有一道慵懒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来:“柯印戚,英国现在还是清晨,你能不能别扰人清梦?”
“孟方言,”他捏着手机,语气冷淡,“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那头的孟方言冷笑了一声:“柯大少爷,你真当Shadow也是你家产业呢,不把你扣进地牢就不错了,难不成我还是你保镖?”
“我不会雇你这样的保镖。”
“要我帮忙还这么趾高气昂,挂了。”
他冷冰冰地扔了一个单词:“”
孟方言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抬了抬眼皮,反问道:“互利共赢的事,战神会不做吗?”
陈涵心和韦择易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期间,韦择易处处都很照顾她,无论是餐桌礼仪还是用餐细节,几乎都是面面俱到。
等服务生开始上甜点的时候,她握着叉子,忍不住调侃他道:“小委屈,你在国外应该很受欢迎吧?就你这种性子,不说女朋友,估计追求者绝对有一大堆。”
韦择易风度翩翩地笑:“倒也没有一大堆那么夸张。”
“倒是你,心心,”他这时话锋一转,“这么多年下来,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你吧?我记得咱们在幼儿园的那会儿,哪个班级的小男孩都喜欢和你一起玩儿。”
她耸了耸肩:“有人追有个毛用,近我身十米之内就会被柯印戚直接吓跑。”
韦择易笑了一声,“他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从幼儿园到现在都是同一个作风。”
他喝了口咖啡,转而又问道:“心心,就印戚这种脾气和性子,你真的能受得住吗?”
“他确实非常爱你,但是他的掌控欲和占有欲都这么强,总喜欢让你什么都按照他的想法走,谁靠近你他都不高兴,长久下来,你不会觉得自己喘不过气、甚至好像失去自由一样吗?”
她愣了一下,勾了勾嘴角:“我确实一度为他这个毛病非常抓狂。”
韦择易微微颔首,他单手支着下巴,这时忽然冲着她咧开了一抹奇怪的笑:“心心,你有想过要治治他吗?”
“他总是这么高高在上,总是这么胜券在握,总是这么骄傲,每一次都只有你一个人情绪上下起伏,而他在旁边还是那么镇定冷静、不慌不忙,你难道就不想搓搓他的锐气?看到他冰冷的脸孔裂开来的时候?”
陈涵心放下了手里的叉子,轻轻地眯了眯眼。
办公室。
郑韵之听到穆熙的那句问话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坐在办公桌后面,冲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老板,请问您这是在性骚扰吗?”
这位Live公司的大老板靠在沙发上,面色一本正经,嘴里说出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没节操:“你最开始坐在我的腿上,后来被我抱起来坐在我的办公桌上,最后你哭着跟我说受不了了……”
“……日。”
她原本在电脑上打字的手都抖了:“你再不滚出去我就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抓你了。”
“你叫吧,”他纹丝不动,“看看保安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郑韵之的眼睛虽然看着电脑屏幕,但右手抄起了桌上的纸巾盒就朝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