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我很欣赏你,但是只是对好朋友的欣赏而已,从头到尾,我对你确实都没有纯友情之外的念头。”
他说得干脆,她也拒绝得利落。
正是因为她珍视他这个朋友,所以她才决定把话说得更通透一些,宁愿让他为这些不够圆滑的话而感到伤心,也不能让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希望和幻想,耽误他的脚步。
Louis听罢,碧绿色的眼睛里浮现起了一丝淡淡的哀伤:“你真狠心,都不带考虑一下的吗?”
“是的,不用考虑。”
她耸了耸肩:“我想告诉你,我就是这样一个喂不熟的绝情女人,爱上我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请你现在赶紧刹车调头。”
说完这句话,她立刻就想起了那个每次都被她气到跳脚大骂她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然后转头又继续不肯放她走的男人,然后她的嘴角不经意地就划出了一道上扬的弧度。
Louis把她脸上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他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Tiffany,你确实有很多理由可以说服我可能不是真的爱你,但我觉得我确实是爱的,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最清楚。”
“不过,”他认真地说,“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你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那个人仿佛扎了根一般,所以无论我有多努力,我都进不去。”
她并没有否认他这句话,将眼底的情绪收敛回去,笑眯眯地和他开了个玩笑:“不管怎么说,能被你这样的大帅哥表白,我说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Louis毕竟是个温柔又情商很高的人,到了这一刻,他也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拍拍她的肩膀:“为了弥补我的伤心,麻烦你接下去几天多请我吃吃饭喝喝酒。”
她笑了:“行,包在我身上。”
等把Louis送回酒店,她才打车回穆熙那儿。
都到了这个点了,那家伙是不可能还会醒着的,所以到了家门口,她悄悄地刷卡开门,动作轻得不能再轻,简直比做贼的还要蹑手蹑脚,就生怕会惊醒到熟睡的某人。
可当她很慢很慢地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就看到了满屋子的灯火通明,而正对着玄关的吧台边,此时正静静地坐着一个本该在卧室里呼呼大睡的、穿着黑色居家服的男人。
郑小贼拉门的手凝固住了:“……”
穆熙听到动静,放下了手里的书,抬头看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回来了。”
草。
一种植物。
她发誓,她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恐怖,简直比恐怖片里的女鬼还要吓人。
郑韵之一手抓着门把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现在应该直接转身去坐电梯会更合适一些,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透心凉的声音:“你敢走。”
她的脚像被定住了似的,过了几秒,她闭了闭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跨进门里:“你大晚上的不睡觉修仙啊?”
他这时从高凳子上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大晚上不回家和人打炮呢?”
她将包放在一边,撩了撩长长的卷发,冲着他笑了笑:“啊,羡慕我吗?羡慕的话穆少董也去找一个人打打呗。”
穆熙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一直到站定在了她的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用费劲找,这不是自己来了么?”
他斯文英俊的脸庞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都在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妒火……以及傍晚时被她硬生生砍断的点滴未消的欲|火。
“郑韵之,”他勾了勾唇,“还喝酒了,现在一定因为酒精兴奋得睡不着吧?”
“睡得着,”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可太困了。”
“是吗?”
他这时伸出手,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要睡可以,麻烦你先把欠我的,算上利息,连本带息地都给我还上。”
陈涵心和柯印戚回到家里之后,他怕她冷,让她先去洗澡,自己则坐在她房间的沙发上等着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