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没出声招呼,只在门口站了一瞬就走了。
沈渔跟陈蓟州解释:“跟你提过的楼下邻居家的弟弟。他昨天喝醉了,回不了家,在我这里借宿。”
“他不是出国了?”
“上周回来了。”
陈蓟州便不再说什么,交代一句得去实验室了,挂断电话。
沈渔扣下镜子,向着客厅里说道:“您受累穿件衣服再乱跑?”
“衣服不在洗衣机里。”
“不会往阳台去找找?湿衣服在洗衣机里捂一夜还能穿吗?”
陆明潼打个呵欠往阳台走,没解释自己纯是宿醉之后还有点反应迟钝。
阳台上晾晒着他的衬衫和西裤,与沈渔那些素色淡雅的衣裤挨在一起。从纱窗外,吹进隐隐的暑热。
他个子高,用不上撑衣杆,伸伸手臂就能将衣架摘下。
回客厅换衣服时,沈渔打开卧室门出来,已换了一身装束。
浅绿色上衣,ru白色阔腿裤,颜色浅淡,极有垂坠感的一身,走路带一阵夏日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