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一下子睁大眼睛，他垂下眼睫，神情低落：“哦……”
低落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下一秒，他的神情又变得认真了起来：“没事，我想你就可以了。”
望着他这副模样，她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
男子神情疲惫，头发略显疲惫，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厮杀回来一般，脸色惨白惨白，毫无血色。
他说他生病了。
怎么生病了，为什么会生病，现在好点了没有？为什么会消失那么多天，又为什么会变成小狐狸？
她什么都想问，可胸口中的烦闷情绪将那些话全部堵了回去。
却听下一秒，他又道：“我恢复记忆了。”
乔滴滴下意识睁大眼睛，呆呆看着他，脑袋突然变得乱糟糟的。
她张了张口，几乎是凭本能发出了声音：“你……要回家了？”
容鹤点头：“嗯。”
这样的回答，完全在意料之中。
她甚至，在数日前容鹤消失的时候，就做好了面对这个现实的准备。
可，要离开就离开，为什么现在又要出现在她面前？
见她好半晌没有说话，容鹤浅浅叹了口气，表情无奈看着她：“你是说，你不想和我一起走吗？”
乔滴滴侧头，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僵硬：“嗯。”
停顿了数秒钟，她语气平淡：“你走吧。”
看不到他的脸，她想象不出，她说出这话时，他脸上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
是冷淡？
是委屈？
是无奈？
还是不舍？
乔滴滴胸口发疼，收紧了声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