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的柳牧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骆承东。
骆承东掏出手机,冷冰冰地说,“现在,来酒吧一趟。”
柳牧在一边感受到了浑身冒着寒气的骆承东。过去几年骆承东如同活在炼狱中。连带着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煎熬。
林婉接到骆承东打来的电话,直觉不好。这几年,骆承东就没跟她联系过。刚才他的语气像是能随着电波传出来,一剑封喉。
这会徐玉不在家,出门去打麻将了。美其名曰,聚会。
以防万一,林婉去了趟书房,打开保险柜,拿出一样东西放进了包里。
等她到达酒吧时,酒吧只有两个人。骆承东打完电话,叫来酒吧老板,让其清场,他包了这家店。
骆承东让柳牧回去陪女朋友了。柳牧有点不放心,不过骆承东说了他只是要把事情弄清楚,不会弄出人命。
林婉小心翼翼地坐下,看着骆承东,酒吧光线昏暗,他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
看着这张如墨般的脸,林婉紧了紧手上的包。
林婉小声地喊了声,“骆总。”
骆承东抬起眼皮,鹰鸠般的眼神看着林婉,随即朝年轻男人说,“把你刚才说的话跟她说一遍。”
林婉看了眼面前的年轻人,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但她依旧镇定,毕竟还手握法宝,没必要慌张。
骆承东:“林婉,你解释一下这件事。还有你当时给我的那堆文件里,有哪些是你编造的?”
当时收到那些文件,骆承东担心林婉造假,就排出各路人马进行了核实。几份重要的文件被证实后,骆承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有了后来这一切。他当时料定林婉不敢耍手段,看来还是大意了。
林婉挺直身子,“那些资料都是我找侦探挖了好久才挖到的。我没有编造,都是事实。我也不敢乱编。”
骆承东沉着声,“那你说说这件事。”
林婉沉着气,解释,“这个人说的事跟当时确实有出入。但我没有编造事实,只不过是借他的口告诉你一个事实。不然我没办法提供证据。”
骆承东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火,“什么事实?”
林婉笑了,“林落婵故意接近你的事实。骆总,你想想,林落婵她贵为林家大小姐,不管我跟我的母亲怎么对待她,她都不至于沦落到在酒吧驻唱的地步。而且就算她喜欢唱歌,想要体验生活,那怎么会单单选了你最常来的这家酒吧?”
骆承东细细品了品这话里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林落婵之前认识我?想办法接近我?”
林婉愣住了,怕引火上身,不敢多说,“我猜是这样的。”
骆承东扭过头,“你猜?”
林婉解释,“林落婵她妈妈跟你父亲认识,且关系匪浅,所以她之前认识你是有可能的。”
“你猜我明天会不会收购林氏集团?”
林婉脸色顿时发白,稳了稳神,“骆总,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手上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林落婵以前就认识你。你答应我,不要打林氏集团的主意。不能落井下石。”
其实目前的林氏已经风雨飘摇,只剩一个架子而已。骆承东倒不一定看得上。
骆承东没犹豫:“可以,不过这一次你要把手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否则后果就不是林氏集团这么简单的。”
骆承东想的是,林婉跟林落婵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几年,比一般人更了解林落婵。所以她手上的所谓的证据倒是值得看看。
林婉打开包,拿出几个泛黄的硬壳本,“林落婵习惯写日记,这是我手上的她的日记本。”
当时林落婵慌忙离家忘记带走年少时期写的日记。但是她将日记本藏得很好,里面写的东西也很隐晦,等她后来想起来时,日记本已经落在林婉手上了。
林落婵离开家后,林婉将林落婵的整个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现在那间房间成了家里放破烂的地方,积了厚厚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