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冷静下来,林落婵不会希望他以不正当的手段来报复。那就以最正当的手段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并且让他尽可能久地待在里面。
骆承东仔细问了林落婵的检查结果,医生告知大部分是皮外伤,不过有轻微脑震荡,而且有一些耳鸣的症状。
医生解释了病人家属打林落婵的原因。因为病人的父亲在用了所谓的药物之后症状并没有任何缓解,相反还在加重,不能接受现实,就把气撒在了林落婵身上。
但是在选这个病人入组的时候,医生就跟病人还有家属说了所有可能发生的结果。包括目前这种现状,双方也签了相关协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最终这个病人被证实用的是安慰剂,并不能缓解症状。目前这个病人的病情发展符合这个病的特征,就是自然恶化,跟林落婵没有关系。
医生也只能感叹,跟人接触的工作,特别是病人,做的每件事都可能挑起他们敏感的神经。这次是林落婵,下次可能就是其他医生了。
骆承东跟医生要了林落婵被扯下的头发。一大把乌黑头发,发根还隐约有血迹。
他把头发折叠好,放进西裤口袋里。
回到病房,坐在椅子上,一眨不眨地看着林落婵。想伸手去碰触,手在离脸还有一寸远时,停住。
这个姑娘有多怕疼,他清楚。
半夜,林落婵醒过来,闭着眼,非常小声地说了声,“好疼。”然后细细哭出声。只能是嗓子呜咽的那种哭法,脸上稍微被牵扯就疼的厉害。
骆承东俯下身,“落落,是我。我让医生过来。”
按了床头呼叫器,医生很快过来。
骆承东站起来,“病人很疼,她非常怕疼,现在有没有办法让她不这么疼?”
“我们几个小时前给了止痛药,可以再给一些,但是给的太频繁会有药物依赖,不太好。除非是疼的非常厉害,我们不建议频繁给药。”医生的言外之意是能忍尽量忍。
林落婵朝医生摆手,小声说了句,“暂时不用药。”
医生叮嘱了一下就出去了。
骆承东轻声问,“落落,想不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