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亮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她又像以前那样偷偷摸他的胡茬。他醒了,但继续装睡,让她可以玩久一点。
过了会,伸手将她搂紧,下巴颏顶着她的头顶,微低下头,吻了吻她头顶,“肚子饿不饿?”声音有点嘶哑,沙沙地像刮在人心上。
“饿,但是好累。”她侧了侧身,有些慵懒地说。
骆承东坐起来,拿过手机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吃过饭,林落婵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骆承东看了会国内的股票,关上电脑,走过来。两人相对而坐。
“落落,我们再办一次婚礼。”这是两个人都得面对的伤痕。到了现在,终于要鼓气勇气面对了。
林落婵轻轻摇头,“不想办。”
骆承东注视着她,明白当初的那场婚礼有多伤,但再办一次是他已经决定的事。要想彻底走出当初的阴影,那就得用新的事物取代不好的记忆。
骆承东说:“你不用操心,我来筹备。”
过了会,林落婵轻轻点头。她不能继续排斥这样的场合,就因为当初那场婚礼,之后收到的各种婚礼邀请她都拒绝参加。不管关系多好,她都不去。
两人享受了一段不错的假期。假期后面几天,两人几乎形影不离。时刻牵手或亲吻,爱意到达顶峰。原本计划十天的假期被骆承东又延长了五天。
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林落婵轻声说,“当初分开后,我以为再也不会享受到恋爱的滋味。”
“错过的,我会补给你。以后要是感觉不到爱情,跟我说,我会改进。我想让你七十岁的时候依然能享受到爱情。”他承诺。
“嗯。”回国后,林落婵去学校报到,开始博士后生涯。
为了方便,骆承东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把家搬过去了。直到搬家,林落婵才知道骆承东买了多少乐高。
新房子里,有一个很大的房间全部被用来放乐高了,而且房子里特地装了地暖。
不过这个房子是大平层,没有花园。这一点,林落婵最初失落过。不过搬过去之后,骆承东每天下班都会买一束花带回去。
客厅茶几上,有一个莹白色的花瓶,林落婵回家都会看到一束花,每天都是新鲜的,品种很长时间都不重样。
有时候回家会看见一束百合,在微暗的走廊灯照印下,像空谷幽兰,静谧美好。
有时候是一束火红的玫瑰花,热情洋溢欢迎回家的人。
有时候骆承东回来的晚,但林落婵第二天早上起来能看到鲜花。
这成了他的日常。
生活到现在好像反转过来了,更注重仪式感的人是骆承东。
大小节日,他肯定不加班,遇到情人节这样的节日,他一天都不会上班。如果林落婵恰好有实验,他会送她过去,晚上再一起庆祝。
一直到过生日这天,林落婵才知道当初在宋溪家里吃到的蛋糕是骆承东做的。
这次过生日,刚过凌晨,骆承东跟她说完“生日快乐”,哄她睡着后,悄声起床去厨房忙碌。
第二天早上林落婵醒来,没看到骆承东,以为他去锻炼了。
洗漱完出去,看见了在厨房忙碌的他,震惊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会,快步走过去,抱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后背上,跟着他一起移动。全程除了他跟她说,“再去睡会。”她摇头。两人没有言语交流。
一直到蛋糕做好,她这样依恋着他,他由着她。
蛋糕摆在餐桌上,插上蜡烛,给她戴上一顶皇冠。不是之前的纸质皇冠,而是真皇冠。是他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的,放在保险箱很久了。
给她正了正皇冠,理了理两鬓的碎发,拿出相机,“落落,看镜头。”
是的,他开始拍照,拍很多照片,隔段时间整理照片,分门别类。在此之前,他没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