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随俯身,和她平视,漆黑的眼底浸润了光亮。
他说:“不巧,我就是贺随。”
男生低沉清朗的声音如同一柄电锯,不留情面削开她的头盖骨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一脑瓜的水还是一坨泡面。
姜稚月欲哭无泪,想起那些天在贺随面前翻的车,想起那些笃定的猜测。
她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小拳拳轻锤了下他的肩膀:“你竟然骗我,人家不理你了!”
贺随:“……”
“……?”
姜稚月抓住他失神的机会,抱紧怀里的书包抓紧时间撤退。
她太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别的小女生是撒娇,小稚是……撒狂?姜别周五办完值机手续,难得打过来越洋电话知会远在彼岸即将会面的妹妹。
时差八个小时,国内的天蒙蒙亮,姜稚月裹着毛毯轻手轻脚下床,跑到宿舍外接通。
姜别的语气中听不出将要告别资本主义国家回归故土的喜悦,一如既往的低沉,“周六十点落地,T3航站楼出口。”
姜稚月强撑住上下打架的眼皮,翁里翁气应声,“知道了。”
“贺随也去,到时候我让他联系你。”
这句话令她瞬间清醒,姜稚月猛地一激灵,穿堂而过的凉风又冻得她打了个冷颤。她咬了咬嘴唇,“哥哥,家里的司机叔叔最近好像不是很忙。”
姜别的声音沉下几分:“刘叔上周请假了。”
姜稚月沉默,十月一结束她就没再回家,刘叔到底请没请假她也无从而知。
至于曾经被她误认为是Bking林的贺随学长,难道要骑机车载她去机场,然后一路拉着行李箱回宿舍?
那姜别该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