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低头一看,可不是!准备的菜都卖光了!
“实在对不住,明儿我们多准备些!”
夏氏把剩下的菜给低价卖光了,赶紧地带着胡莺莺与刘德忠打道回府,三人都十分开心。
今日赚的银子都在胡莺莺那里,她数了数,竟然有五百文!
夏氏喜滋滋的:“咱们今日准备的菜不够多,若是准备的多了,定然不止赚这么点,哎呀,莺莺,还是你聪明!”
胡莺莺把钱递给她:“娘,这钱您拿着,咱们明日多准备些东西。”
夏氏却不肯收:“莺莺,以后咱们家都听你的!娘发现娘可是老了,想的没你周全,这钱如何用,你来决定!”
胡莺莺想了想,也没有推辞,便收着了。
屋外郑婆子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忍不住嘀咕,这群乡下人说什么这么高兴?
第二日一早刘德忠便出门去买了许多新鲜的菜,刘二成起早去读书,他们仨则是忙着择菜洗菜,留着晌午去摆摊卖麻辣烫的。
郑婆子瞧了一会,忽然就拦住了要打水的刘德忠:“这口井的水是留着院子里大洗漱做饭用的,你们做生意可不能一直用!不然有多少水也不够你们用的!”
胡莺莺抬眼看了郑婆子一眼,只见郑婆子穿的也算体面干净,但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子算计,看得人很不舒服。
“房东大娘,我们来之前您也没说不能用这井里的水,怎的忽然就不能用了?”
郑婆子下巴一抬:“我说不能用就是不能用了,这井是我家的,我说了还能不算?”
若是往常夏氏肯定与她吵起来,可这会儿急着出去赚钱呢,便定声道:“行!咱们出去找水井去洗菜!”
县城街东头有一处活泉水,温热的水洗菜倒是很好只是稍微有些远,刘德忠用牛车把菜拉过去,在那边洗反倒好了许多。
郑婆子见他们三人一走,这才心里舒坦了,她自己赚不到银子,瞧见这一群乡下人一来就能赚到钱,心里是非常不舒坦的。
她拿着一只盆去打水洗脸,可谁知道一桶水打上来,竟然是浑的!
郑婆子不信,再打一桶上来,依旧是浑浊的!大院子里的井忽然浑了,水不能吃,其他租户都闹腾起来,郑婆子无法,但找人再往下挖也是十分费钱的,便只能安抚大伙儿,吃水去外头弄。
可谁家租的屋子门口没有水井啊?当初郑婆子这院子里的屋子租金稍微贵些就是因为院子了有井,生活更方便!
郑婆子实在没有法子,又怕大家都走了,承诺以后每日自己亲自去外头井里拉水回来给大家用,可这平白无故添了许多麻烦,郑婆子焉能不气!
胡莺莺他们没有时间去管这些,麻辣烫的生意好的不行,街头街尾人人都知道,新来了一家摆摊的,卖那种热乎乎的汤,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蔬菜烫了之后加进去,再加醋,蒜泥,麻油等物,吃起来真是爽的不行!
就连学府里的书生们一到下课时间便都议论起来。
“街上那家卖麻辣烫的小娘子生的真是俊哪,都说是西施麻辣烫!”
“可惜了,已经嫁人了,不然我真想娶回去。”
“哈哈,就凭你?人家那姿色的瞧得上你么?”
……
几人趁着下课时间你一言我一语,原本刘二成素来不参与这些话的,即使下课也在看书,可今日却听到了他们在谈论的乃是自家娘子。
“各位仁兄,那卖麻辣烫的乃我家娘子,还望各位口下留德。”
他不卑不亢,语气里有着逼人的正直。
其他人都立即闭嘴,还有人拱手道歉:“刘兄,抱歉了,真不知道那竟然是你家娘子。”
刘二成淡淡点头,没说其他的,他可以容忍旁人议论自己,但却容忍不了旁人议论他的妻子。
顾书生坐在刘二成的身后,翻了个白眼,他一向不喜欢刘二成这个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商人最是下贱,何况这种市井走卒,还容不得旁人说了?刘二成啊刘二成,你娶了那样的娘子,就不怕拿捏不住,她来个红杏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