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间所有人都说,他是父亲与大伯母□□之下的产物?
不断地有嗤笑声传到耳朵里,李少言忍耐不住,起身回了家!
这几日胡莺莺养的极好,腿上的伤好的也快,没几日便可下床稍微走动些。
听闻,李少言无颜再去读书,而李家大乱,李夫人闹着要上吊,家里的生意一塌糊涂,几个香料铺子都关门大吉。
李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肯断了后,与李夫人干脆鱼死网破,至于李少言,每日里买醉,丢尽了人,再也不肯读书。
苗氏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好容易嫁了城里的首富,却最终得了这么个下场,加之落胎两次,很可能无法再生育,日日以泪洗面。
见她跟个丧门星似的,李少言便把怒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一言不合便开打。
苗氏委屈:“我那也是想让胡莺莺落胎,好分了刘成的心!以防他成为你的绊脚石!我哪里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李少言醉醺醺的:“他刘成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徐老头就是眼瞎才看重他!如今何柏谦与刘成都成了徐老师那里的红人,哈哈哈哈,而我……成了个酒鬼,哈哈哈哈。”
苗氏一愣,何柏谦?不就是林氏的相公?
她知道这个人,读书方面木讷的很,几乎没有中举的希望,就是秀才都考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考上的,竟然还被徐老师看重?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契机?林氏接近胡莺莺,她相公何柏谦便在学业方面突飞猛进,而自己陷害胡莺莺,李家便连着出了变故,苗氏心里一凛。
只是她未及细想,那边李少言便嚎叫着要她去伺候,只得打断思绪。
日子不疾不徐,一转眼到了四月初,胡莺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都有些不太方便了,一家子照顾她就更是细心无比。
刘二成算着日子,大约还要两个多月胡莺莺便要生产了,他心里也是焦灼不安,只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胡莺莺容易乏,但整日什么都不做也是极其无聊,偶尔便还是制香,怕家里人担心,她便偷偷交给林氏,林氏拿出去卖给那些妇人们。
因为没有正经的店铺,只是私下交易,生意反倒火爆,数量稀少,更是容易引起争抢,林氏干脆替人预定,胡莺莺这么断断续续的,竟然攒了快五十两银子!
她数清楚之后也吓了一跳,但随即喜滋滋的,有钱就不怕,有钱能使鬼推磨!
恰巧,夏氏说那位老乡又要回家,便想带些东西回去,比如端午节要给胡莺莺的娘张氏的礼,另外也给夏氏自个儿的娘家带些东西,以及其他方面零零碎碎的,多日没有回去,总归是想念住了几十年的地方。
胡莺莺便把银子拿了出来,夏氏真是吓到了,半晌没说话,但她也算是见识到了胡莺莺的能干,便平静下来。
“我跟你爹两人,还比不上你一个!”
胡莺莺笑眯眯的:“娘,您看着处理这些银子。”
夏氏却不肯了:“不成,我越发觉得自己一辈子瞎活了,糊涂的很,你来看着如何处理。”
其实在胡莺莺看来,什么礼物也没有钱好呀,尤其是在村里生活,没有进项,最需要的就是银钱!
她拿出来三两银子,分别是给张氏,刘梅花,以及夏家。
之所以给梅花那是因为梅花先前托人给自己送了东西,算算日子梅花最近也该生孩子了,正需要银钱呢。
至于其他人,她可不关心!夏氏拜托的那老乡回了村,立即把银子分别送过去,他之所以这般也是因为夏氏硬塞给他一笔路费,另外还塞了一包白面馒头,这般厚道,谁人不愿跑个腿啊?
夏家得了银子,诧异得不行,心里因刘大成对刘家的成见瞬间也没了。
夏氏的大哥大嫂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地从家里搜罗出来些鱼干什么的让人带上、
“如今他们在城里,定然吃什么都是靠买,哪里有这野生的好?”
那老乡也都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