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其他的不说,你可知道马家是什么人家?”
娇娇摇头。
胡莺莺叹息“马大人做官十几年,从未有过升迁,他宠妾灭妻人人皆知,四处巴结逢迎,这样的人家,嫁过去会有好日子吗?我明白你无父无母,想为自己挣一个前程,但那也要看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娇娇不敢相信“二婶,马公子说了,他家家风淳正,定然不是这样的人!”娇娇这事儿,很明显是那马公子为了攀附刘家故意接近他,却搞错了对象,以为她就是刘大人的亲生女儿。
夏氏见娇娇咬死了是糕糕夺走了马公子,嫌弃地吐了一口唾沫“你难道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就你那张脸,姓马的一见糕糕就要对你这样,你还觉得他是什么好人?”
娇娇脸色发白,她确实比如糕糕漂亮,但平时大家都是安慰她鼓励她,谁这样说过?
胡莺莺叹口气“你既然在我这里长大我也没想过亏待你,糕糕是我亲女儿,但我也会为你打算的,我刘家如今虽说不是那顶级的富贵,但也不差,你的婚姻大事,我还能不为你考虑吗?”
娇娇咬唇“二婶当真这样想?”
胡莺莺摇摇头“你竟然如此不信我?我若是想苛待你,有一百种法子把你赶出去,可我赶你出去了吗?你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吃喝用度,没有人为难你,但我也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再攀扯糕糕我也是不会再容忍你。”
这让娇娇害怕了,赶紧说道“二婶,我都听您的!”
夏氏皱眉,她现在真是后悔收养这个丫头。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与那个马公子到底有过什么?”
娇娇一阵慌乱,赶紧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胡莺莺也没有再追问,这些事情终究是女孩儿自己的造化,她说的再多也是没用的。
但马家一事她还是上心了。
娇娇无论如何是刘家的人,马家的儿子敢对刘家下手,胆儿未眠也太肥了些。
马夫人作为礼部六品官的夫人,难得能见到胡莺莺,这一日两人恰好在昌和公主的家宴上碰着了。
其实马夫人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勾搭刘小姐结构搞错了对象一事,但她也知道胡莺莺虽然地位高但性子好,甚少对人发脾气,因此以为这事儿就这般就过去了。
可谁知道马夫人对胡莺莺行礼,胡莺莺却只偏头与旁边的崔氏说话。
她新涂的指甲鲜艳漂亮,崔氏不住声地夸赞“你惯常在这方面厉害,这颜色我喜欢,回头再去你那里顺一些。”
胡莺莺弯唇一笑“这个简单,回头我把方子写了给你。”
崔氏低声道“你那里方子可真多,近来宫里有娘娘问你要方子么?听闻皇上得了几个美人儿,各宫娘娘又着急起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都忘了还弯着身子的马夫人。
马夫人额上汗涔涔,身子僵硬,几乎摔倒。
更好笑的事,旁边那么多人,大家都当看不见,官场,后花园,哪里不是这样?
马夫人咬牙“刘夫人”
胡莺莺这才抬抬眼皮“马夫人客气了,请做。”
马夫人心中恐慌,整个宴席上都没吃好,回到家便说了此事。
她儿子马涛怒起来“肯定是刘宜娇那个贱蹄子在外说了什么!看我不找机会教训她!”
马夫人赶紧拦住他“祖宗,你且给我消停些!你若是再乱来,你爹爹的职位都不保了!”
马涛不怕,他觉得自家爹爹得乌纱帽是正经考来的,那个刘大人就这么能耐?
就算是不能去教训刘宜娇,他也有的是法子。
因为马涛经常到处玩乐,偶尔喝多了酒,胡话便多了起来。
“就那个刘家的刘小姐!我小嘴都亲过!又算什么啊?老子都看不上!”
这话传得多了,什么版本都有,还有人说是刘二成与胡莺莺的亲生闺女刘宜安跟马涛有过什么,这些肮脏的话传到胡莺莺耳朵里时都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