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本宫好久都没见过这般惹人爱的姑娘,如此一说,今儿还真是便宜了本宫。”皇后将话接了过去,上前扶着陈帝,迎他入了座。
陈帝这话,旁人听着倒没什么,皇后却听出了意味。
白绣侍这几年确实是有意在藏白池初,一年到头宫里大大小小的宴会不少,也没见白家姑娘来过,若不是皇后今儿一道旨意,以白绣侍的作风,怕是不会让白池初进宫。
白绣侍是皇上的人,皇后清楚,但还是伸了手。
皇后一向喜欢赌,今儿也一样在赌,赌皇上心里,还有没有她,还有没有太子。
赌赢了白绣侍就是太子的人,她便再也不生疑心,安安稳稳地同皇上过下去。若是赌输了......
从今往后,她和太子的太平日子恐怕也到头了。
但她这辈子赌的又岂止这一回,
至今,还从未赌输过。
皇后稳住了心神,看了一眼太子,太子的目光早就在白池初身上生了根。
皇后由着他。
若是他父王今儿慈悲成全了他,便如了他意,若不成,他也该死心了。
皇上落座后,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除了皇后太子之外,大伙儿都没坐,全因殿内还站着一位安王。
三人来之前,皇后已经在招待客人,一个萝卜一个坑,位置都设好了,也没料到会再添人,皇上太子也就罢了,皇后事前料定了两人会来,预先留好了位置,如今突然多出来了一位安王,跟前的位置没有,剩下的就只有白池初身旁,最靠外的那个席位。
安王没落座众人也不敢坐。
虽说是个闲散王爷,但身份摆在那里,尊卑有别,谁也不敢坐在安王的上位,一屋子的人静静地站着,都在等皇后的安排。
皇后却提起了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替皇上斟茶,看那样子没打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