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炭火的温度突然升高,将白池初的脸颊烘出了两道红晕。
安王这才站直了身子,神色恢复如初。
还算有救,知道脸红。
安王又打算送人,白池初却突然去掀自己的夜行衣。
“王爷要是不信我,咱就换个东西押。”白池初咬牙掏出了腰间的那枚玉佩,递到了安王跟前,“这个玉佩对我很重要,是祖母给我的,我娘说要是弄丢了,就会要我的命,绝对不比生辰珠廉价,等应付完这一阵,我在找王爷换回来。”
白池初诚意十足。
在胭脂铺子的暗室里,她知道他是在看这枚玉佩,想必也看出来了价值不菲。
然而安王的脸色说黑就黑。
手伸出来,不是去接她手里的玉佩,而是扣住了白池初的后脖子,压着她直往前院而去
“你该听你娘的话。”安王的声音冰凉,“丢了,你真的会死。”
安王推开门,毫不客气的将白池初拎出了西院。
银月如霜,投在青砖石板上,勾出了两道特别的光影,白池初弯着腰,一双手绕过后颈,努力地去掰开后脑勺上的那只手,可那手如同铁钳一般,如论她如何用力,怎么也撬动不了。
“王爷,你放开我,男女有别......”
“王爷,你不能不讲道理。”
白池初憋红了脸,来了气。
“那小娘子王爷娶不娶与我又有何干系,不过名声而已,王爷怎就如此看重?就算我四处去说王爷是负心汉,旁人也不见得就信,王爷不该这般仗势欺人......”
“送她回去。”
安王将她往前一带,终于松手停了下来。
白池初得以解脱,摸着脖子起身,脸色愤然,刚想细数他的暴行,就见前院的门庭下,月色一照,站了一排人。
苏老先生,嬷嬷,凌风。
表情皆是呆木。
这半夜的,府上来了个人,谁也睡不着,这回怕是更睡不着了。
安王那话是在对凌风说。
凌风朝她走过来,恭敬地叫了一声,“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