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的是。”
白二爷要走的时候,太后突然说了又多说了一句,“对了,那商户姓余。”
白二爷差点就没站起来,出了太后的福寿殿,大冷的天,背心却被热汗打湿了个透。
太后所说的余家商户不在汴京,在白二爷经商的扬州,手上沾人命的不是白绣侍,是他白二爷。
回去后白二爷就将门关地死死的,又去浴桶里泡了一回澡,换了身衣裳,才去找白池初。
“二叔,怎样了?”白池初期待地看着他。
白二爷笑了笑,“没事。”
白池初一脸疑惑。
“你别着急,今日太后说了,不过是些小事,就是你爹那倔脾气不肯低头,太后这才生气,将你娘和你哥哥们带进宫也是去劝你爹的。”
这话白二爷说的轻松,可白池初听完却皱了眉。
大半夜的抄家封门,能是小事吗。
白二爷见她不说话,又说道,“可你爹那脾气,你也是知道,估计这屋里也就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不如你写封信给他,让他别同太后扛着了,再逞能,还能脱了天子的手心不成。”
白池初听完心凉了半截。
不过好在知道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多谢二叔。”白池初谢过白二爷,起身便往屋里走。
白二爷愣着,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态度,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急着对白池初的背影追问道,“那二叔就等你的信,写好了二叔替你送进去。”
白池初人都到门槛上了,又回头回了白二爷,“二叔不用等了,我不会写。”
说完就进了屋。
白二爷急地跳脚,“这孩子,这不是你让我去求人的吗?”
等进了屋里,门一关,白池初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