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下那张绝色的面孔染上了桃红,迷雾缭绕的烟波轻轻流转,唇角微张,整张脸上荡漾出来的,无一不是媚意。
安王的头缓缓地倾了下去,鼻尖停在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前,四目相视,看了她一阵,安王再次别开眼。
这一身本事,倒是名不虚传,大抵也没想到她能屈服到这一步。
“下去。”
安王的嗓音有些仰止不住的暗哑。
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悬崖上勒回来,颈项上又被两条胳膊缠上了,白池初的头枕在他怀里,散开的青丝全都铺在了他胸膛上,一股奇香入鼻,安王的眸子愈发黯然。
“白姑娘。”
安王声音渐冷。
白池初抱的更紧了,“嗯。”
一声嗯,声音却打了几个弯,直撩人心坎。
安王索性就抬起了她的下颚,捏着她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池初点了点头。
然而那双迷离的眼睛,分明已瞧不出半点理智。
安王皱了眉头,倾下身在她的发丝间又闻了闻,怀里的白池初却不安分,水润的粉唇往前一凑,便埋在了他的颈项。
安王身子一僵,铁青着脸将她拉开,“你再这么缠下去,明日定会后悔。”
不过很快安王就明白了,同一个中了相思粉的人讲道理,只会浪费口舌。
灯火通明的东屋,大半夜的突然开了门,候在不远处的凌风听到动静,忙地起身过去领命。
“去问问苏老先生,相思粉如何解。”
凌风看着王爷怀里的白姑娘,眼睛鼓起来,就跟水田里的青蛙无异。
凌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没拿药,拿了一本书和一套银针。
“苏老先生说方法有二,其一屋里有王爷一个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解药。”凌风硬着头皮照了苏老先生的原话说完,感觉命已经去了半条。
“其二,就是按照这书上面的穴位施银针,全身一共一百多针,苏老先生说,王爷一定得小心,稍微错一步,明儿早上白姑娘轻则走不了路,重则下不了床。”
说完就将那书和银针递给了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