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沐浴之后,白池初头上只别了一枝玉簪,不如往日的繁琐华丽,倒也别有一番味道,安王正盯着她那头发丝入神,跟前人儿突地一声娇呼。
指头尖儿被烫到了。
适才王嬷嬷烧开的一壶茶,刚拎过来不久,温度极高,就算是滴出一两滴在指头上,也够让人疼的。
白池初呼出来就已经后悔了,她不该这么娇气,立马将手指头藏进了袖子里,轻声对安王说了句,“王爷,小心烫。”
这一番隐忍,越是知道她之前有多的张扬,就越是能瞧出她的可怜。
安王没答,俯身去抓了她手腕,再拉到跟前来,缓缓地摊开她的手指。
指尖烫红了。
“不会倒茶就别碰。”之前她是什么样的人,安王一清二楚。
白池初僵着身子不敢动。
安王却没松手。
屋子里静地连根针落下都能听见。
这般僵持了一会儿,白池初咬了咬唇瓣,头轻轻地往前挨了过去,挨到跟安王的胸膛上时,白池初的心都快跳到嗓门眼上了。
藏青色的锦缎,贴上去如预想的一样,又凉又硬。
“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