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初连件大氅都没来得及披,直接去前院找了安王。
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开,白池初勉强能看清路,一路疾步如飞,也没管地上有没有坑娃,只顾着往前冲。
清晨的风刮在身上,还有几丝冬季的味道,到了东屋时,白池初手脚都已经被吹的冰凉。
“白姑娘。”
凌风招呼了她一声。
白池初却没等到他禀报,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灯火通明,苏老先生,安王都在,看样子怕是一夜都没合过眼。
“我先出去。”
看到白池初,苏老先生立马起身,很识相地腾了地儿。
安王看着她一身单衣,皱了眉。
“王爷。”
白池初上前跪坐在安王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那手凉如冰块,
安王的眉头拧的更深。
“去穿件衣裳再说。”安王指了下他搭在架子上的大氅。
白池初想说不冷,却被安王不容置疑的眼神憋了回去。
白池初只好起身,急急忙忙地将安王的大氅套在身上,又走到了安王身边挨着他跪坐了下拉。
大氅太大,白池初人小,裹在里面露出个小脑袋,莫名地显得乖巧。
“王爷,这是丧钟。”
白池初又抓上了他胳膊。
“嗯。”
“我家人呢,王爷可知道如何了?”白池初急红了眼圈。
“还没消息。”安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先暖暖身子。”
白池初这会子哪里还有心情喝茶,心就跟被猫爪子在挠一样,完全静不下来。
“王爷,救救他们成吗?”白池初摇了摇安王的胳膊,轻声祈求道,泪珠子顺着脸庞落下来,便挂在下巴尖上。
“若王爷能出手相救,我,”白池初说了一半,突然垂目顿住。
“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