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白池初听滢姑说,皇上今夜能来,当真是对娘娘宠爱到了骨子里。
皇后外宿的事,若是落入有心人的耳里,往后单一个龙嗣血脉不正,就够让白池初受的。
陈渊能来,且带了高公公来,今儿这一夜就会记录在案,落不了话柄。
白夫人安排安平同她挤一屋,也是这个道理。
白池初没当过皇后,只知道规矩繁多,想着就算是嫁了个普通人,回娘家住一日也不成问题,哪能想到这层面上。
“等日子久了,娘娘媳妇熬成婆,自然什么都懂了。”
滢姑同白池初说完,刚出去,就撞见了陈渊。
“皇上来了。”白池初就立在珠帘边上等,见人进来了,主动为他拂了帘子,很是乖巧。
“嗯。”陈渊应了一声,脚步跨进来,神色也没白池初想的那般糟糕。
陈渊头一回到白池初的闺房。
比起后殿,和凤阳殿,这屋里俨然才是一个姑娘住的地方。
浅粉幔帐,房里摆着几幅刺绣,均绣着百花,床头的一瓷瓶子里,还插着今儿刚摘来的鲜花,能闻到一股花香味。
还挺喜欢花。
陈渊并不知,白池初房里的东西,都是按季节来布置。
春夏季布置的是花,秋季那些刺绣便会换成果实和黄叶,冬季又换成雪花。
在嫁进皇宫之前,白池初是白府的掌上明珠,过的日子也是极为奢华。
“臣妾都收拾好了。”白池初这会子也不敢奢望他能留下来陪她在白府过夜,人都赶过来了,她得有那个觉悟跟着陈渊连夜赶回宫。
陈渊看了她一眼。
白池初脸上的神色真诚的很。
“下不为例。”
白池初一愣。
“朕能躺吗?”
陈渊指了指,她那张精致的雕花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