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或许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他相反,曾经艰难的岁月里,谁出现在了他身边,对他做了什么,说过什么,于他而言,都刻骨的很。
他用了强硬的手段在扭转她的性子。
等到他意识到了不对后,却已经停不下来。
一个谎言之后,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场,同样一个计谋开始了,就不得不再继续下来。
包括当下。
他还是在谋算。
外头的风雨肆虐,夏季的雨水同春季不一样,来势凶猛,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到处都是一片滴滴答答的雨水声。
有了这声音,白池初反而睡的沉。
陈渊靠在床头,握住她的手没有松开,就那般合衣搁上了眼睛。
若能熬过这回,他便什么都依着她。
一夜过去,即便仍是漫天大雨,也还是从层层云雾中透出了光亮。
光线压过了屋子里的油灯时,陈渊起了身。
滢姑昨儿守了一夜,陈渊出来时,滢姑坐在外屋的椅子上,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住,垂着头打起了瞌睡。
听到动静,滢姑猛地惊醒,一抬头,就见皇上从里屋走了出来。
还是昨夜那身龙袍。
滢姑愣了愣,
便知,皇上这一夜怕是没睡成。
也没等滢姑招呼,陈渊对她摆了摆手,自个儿回了晨曦殿。
“人磨人,最是遭罪。”滢姑忍不住叹了一声,昨夜皇上进去之后,滢姑便趁机拉着高公公细细问了一番,她能猜出娘娘和皇上之间是出了什么事,但具体发生了啥,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高公公什么都说了。
太后那席话,看似没什么毛病,
可听进娘耳朵,那就是诛心。
两人好不容易才恩爱了几个日子,突然又闹了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