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条毛巾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水,也就是大概扫了扫,很多水珠都还挂在身上,脖子上的,后背的,腿上的。
进来得急什么衣服也没拿,脱下来的也不能再穿,于是陶晓东拿毛巾在胯上随手一围。他弟看不见陶晓东在这方面就随意很多,但看不见归看不见的,一条毛巾还是得围一围,该挡的得挡,不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陶晓东打开箱子,蹲那儿翻衣服。
陶淮南问:“有热水吗?”
“有,”陶晓东说,“不怎么稳定,你就边洗边调吧,别着凉。”
陶淮南说好。
陶晓东翻出内裤穿上,扯掉松松垮垮的毛巾。毛巾还在手里没放下,门突然响了,刷卡开门那一声电子“嘀”音。都没给陶晓东反应时间,门直接推开了。
汤索言跟陶晓东四目相对,汤索言直接愣了。
陶晓东张了张嘴,两人干巴巴地对视着,都有点蒙。汤索言开了门只迈了一条腿就直接定那儿了,陶晓东比他还摸不清状况,眨了眨眼叫了声“言哥”。
“……不好意思。”汤索言先反应过来的,“我可能是走错了。”
他说了一句就赶紧退出去关了门。
门关上之后陶晓东把手里的毛巾放在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上半截儿空的,下半截儿空的,只有最中间那一段穿了条内裤。
陶淮南突然在旁边笑了声,问:“哥你穿衣服了么?”
陶晓东:“穿了。”
陶淮南站起来要去洗澡,路过他哥的时候在他侧腰上往下划拉着一摸,一直摸到腿,摸完笑嘻嘻地说了声:“哎呀好尴尬。”
陶晓东在他头上弹了下,也有点哭笑不得。
汤索言关门之后还是蒙了两秒,然后才转身下楼。
他把房卡给前台:“帮我查下房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