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电话里朋友不说了么?不是流感不传人,你有点文化行不行。”大黄又喝了口茶,“是汤医生?”
陶晓东也没否认,就“啊”了声。
“那咋这么打电话呢?”黄义达耳朵尖心眼多,斜眼瞟着陶晓东,“黏黏糊糊。”
“别胡扯,就正常说话。”陶晓东摘了口罩,茶几上不知道刚才谁给他倒的热水,他端起来开始喝,潮湿的热气直往脸上扑。
“那人真不赖,我看不错。”大黄想想上两次去机场接人看见的那位,点了点头,“行。”
陶晓东都让他说笑了:“你在这儿瞎点评什么啊,什么就行不行,想太远了。”
陶晓东自来是个坦荡的人,到了汤索言身上倒显得遮遮蝎蝎的。不坦荡,谁问起来提起来,都有点不太想说。
但在汤索言面前倒是挺正常,该说说该玩笑玩笑,谁也没他自然。
陶晓东浇了雨着凉几天,很快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他当时嘴说得太灵了,还是这一波流感太强,他好了汤索言倒病了。陶晓东电话里听着他那声就不对劲,鼻音重。
陶晓东本来就要上田毅那儿取东西,既然都去三院了,那就顺路去汤索言那儿看看。托店里后厨炖的汤,装上拎着就去了医院。特意挑的中午去,午休时间。
眼科很多人陶晓东都认识了,见了他主动打招呼:“陶总来了啊?找我们主任?”
“啊,他在吗?”陶晓东问。
“办公室呢,您过去吧。”对方跟他说。
陶晓东敲门,听见里面让进。陶晓东轻轻推开门,先朝里面看了一眼,汤所言原本趴在桌上,有人推门了才坐起来,脸色确实不好看,看着就是不舒服。
抬头看见来的人,汤索言挺惊讶。
“这看着也太可怜了。”陶晓东走了进去,回手关了门。
“怎么过来了?”汤索言笑了下,“带小南过来的?”
“给你送趟关怀。”陶晓东坐在他对面,“午饭吃了吗?”
汤索言摇头:“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