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一出来汤索言就输了,他没话能再说。前面十三年实打实立在前头,这永远都是存在的。
陶晓东说完也不好受,汤索言的沉默让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确实说错话了,感情面前再机灵的人也有迟钝的时候,那些控制得当的度在情绪里也失了效,感情里没有人会一直保持着做聪明人。
陶晓东探身过去抓住汤索言的手,说:“言哥……我说错话了。”
汤索言握了握他的手,叹了口气,慢慢道:“我就怕他碰你手,怕什么来什么。”拱了一天劲儿,现在攥着对方的手语气软下来说话,心也就都软了。挺简单的几个小事儿,一个摞一个的从早上摞到晚上,摞得心都焦了。
其实都不算什么,不值当互相冷了脸。
陶晓东被汤索言这么攥着手,那点轴劲也消了点,安慰了句:“手没事儿,言哥。”
汤索言知道他手没事,陶晓东这边刚走那边大夫就给他打过电话了。汤索言说:“再错位就还得重新复位,别不当回事。你是纹身师,手坏了你就做不了你的艺术了。”
陶晓东点头说知道了。
本来也就这点事,说过了也就过去了。
汤索言让陶晓东下来,他开。陶晓东老老实实去了副驾,把驾驶座给了汤索言。
“说了让你别来,来了你倒是告诉我一声,我尽量早点下来。”汤索言有点无奈地说,“这么冷你在车里睡觉,你是真不怕冻着。”
陶晓东就只笑不说话。汤索言生气他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今天也多少带了点较劲的意思,其实也是很犟的人。
俩人说着话,汤索言把车开出了停车场。汤索言说这几天都得加班,明天估计比今天还要晚。
陶晓东说没事儿。
车开了几分钟,拐了个路口。陶晓东说:“拐错道了言哥。”
汤索言看着前方说:“你先回小南那儿住两天。”
陶晓东想都没想就拒绝:“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