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就好了。”汤索言说。
陶晓东眼前一片黑,除了屏幕上的汤索言什么都看不见了。走廊很吵,陶晓东倒是不怎么在意停电的事,停不停都无所谓,反正视频完他也要睡了。
“没生气吧?”陶晓东又戳了戳屏幕。
汤索言看了眼黑漆漆的屏幕:“生气,但是你一停电我又有点气不起来了。”
陶晓东还问:“怎么呢?”
“不忍心。”汤索言朝视频笑了下,“晓东出差很辛苦,这次算了。”晓东出差辛不辛苦先不说,被迫跟家里帅医生两地分隔确实挺辛苦的。伸手摸摸旁边啥都没有,想了就只能看看手机屏幕。
黑暗里陶晓东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汤索言,他摸到枕头,抓过来枕着,接着哼哼唧唧。
最近总是跟个孩子似的,汤索言笑着说他:“你可行了,大晚上年轻孩子进的你房间,我没怎么呢你倒哼上了。”
“短时间内不想出差了。”陶晓东声音闷在枕头里,“什么年轻孩子啊……谁稀罕。”
三十六岁陶晓东,黏黏糊糊赖赖唧唧,不嫌磕碜。
汤索言隔着手机听他腻歪,这样的夜晚美好又平静。
电路出故障了,这晚停电大概四十分钟。
第二天陶晓东去小凯店里,小凯看着他额角太阳穴的位置,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