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宽厚而温暖,她的双手像藤蔓一般攀住他,指尖隐没在他衬衫的褶皱里。
鼻尖除了一点儿淡淡的酒气,还充盈着的一阵干净而清冽的男香气息。
像是弗吉尼亚雪松生长在旷野里,雪落在松树枝头,安静又萧瑟。
她的胳膊挨上盥洗台,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上下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镜子早已雾气蒙蒙的一片,几个指印倒是格外清晰。
顾新橙靠着他,小声说:“我好想你。”
傅棠舟微微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说:“我知道。”
因为这个带着温度的轻吻,即使连一句“我也想你”都没听到,她也知足了。
还好,他回来了。
今天没有那么糟糕了。
傅棠舟将她的手腕握在掌心,问她:“洗澡?”
顾新橙点了点头。
淅淅沥沥的水溅落在地板上,透明的气泡“嘭”地破裂,不见踪迹,只余下渺渺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