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新橙才懂得,像傅棠舟这种高高在上的决策者,真不用把书本知识掌握得面面俱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下面的人都给他弄好了。
而顾新橙将来要是去工作,还得指望这些专业知识吃饭——没错,她就是“下面的人”。
忽地,桌子震动了一下,周教授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一边和人说话一边帮她在纸上写备注。
“哦,这样。”
“没事没事,去吧。”
“我找别的学生就成。”
周教授挂了电话,将手机搁回去。他瞥了一眼顾新橙,漫不经心地解释说:“我一助教,怀孕了,跟我请假。”
他慢悠悠地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有些遗憾:“学术做得好好的,突然要回归家庭,可惜啊。有时候真不是导师不愿意带女学生,各种琐碎的事儿,不可控因素太多。”
顾新橙一时不懂周教授为何跟她说这些,只能默默跟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呀,趁年轻多做些正事儿,”周教授又问,“你本校保研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