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拣了一串车钥匙,嘱咐说:“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
下了这座山,就有个便利店。他亲自过去,很快。
顾新橙想在沙发上垫着纸,找来找去,在玄关处发现一份新送来的报纸。
她捂着小腹,只觉得一阵痉挛,像是一根锋利的细绳在勒着她一样,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大概等了有十分钟,傅棠舟就回来了。
他拎了一只纸袋给她,她接了过来。
“要不要我扶着你?”傅棠舟问。
“不用……”顾新橙颤颤巍巍地说。
她还没有那么柔弱。
她扶着门走进洗手间,恍恍惚惚地想到一句话。
少年强,则少女扶墙。
哎,昨天和他胡闹了一宿,现在真是自作自受。
她坐上马桶,打开纸袋一瞧,愣住了。
傅棠舟买的这个,和她平时用的不一样,这是内置型的棉条。
她之前在美国交换时,身边很多女同学用这种,只不过她自己保持着在国内的习惯罢了。
现在……罢了,用什么不是用呢?
她看了使用说明,嘴角有一丝苦笑。不知道傅棠舟是怎么放下他的面子替她买来这个的?
他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恐怕挺忌讳这种事儿,老一辈人总说不吉利。
她以前从不让他撞见,只会隐晦地告知他身体不方便。他的态度一般都挺平淡,不会刻意为难,也不会多加关心。
顾新橙在洗手间待了挺久,傅棠舟有点儿担心。
他想去敲门问问她的情况,毕竟她看上去状态很差。
这时,顾新橙拉开门,走了出来,脸色依旧煞白,还浮了一层虚汗。
“还疼么?”傅棠舟问。
顾新橙点了下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次真是史无前例地痛,身体深处像是被划开一道口子,她感觉灵魂都要升空了。
傅棠舟不容分说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说:“去楼上休息。”
她像是一只幼鸟,缩在他怀里打着颤,任由他将她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