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哗然一片,谁也不曾想到这还能反转的这么厉害,瞬间所有人视线均看向宦千凡。
宰相被宦玉饶的话惊的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女儿为了逃脱罪责,竟然将所有推给自己的姐姐!
“宦玉饶,你胡说什么,你姐姐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诗!”宰相被她的一番话气的头脑发昏。
皇上威严的眸子看向宦千凡,冷声道:“你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她身上,宦玉饶抬起恶狠狠的眸子看着她,宦千凡斜瞥了眼宦玉饶,勾唇一笑,微挑黛眉,轻挪动脚步道:“臣女...”她故意停顿下来,就为了吊起宦玉饶的胃口,果然她随着宦千凡的话眼睛都带着震动。
宦千凡邪气一笑开口:“臣女并不知此事,臣女病了许久,身体孱弱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情写诗。”
“你撒谎!你撒谎!”宦玉饶几乎惊声尖叫的冲她厉吼:“你个贱人,这首诗明明是你写的,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
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不管怎样也是宰相府的千金小姐,结果在此场合就开口污言秽语,简直荒唐至极,由此可见,她浑身哪里有半点的才女之气,可笑,太可笑了!
裴骞满眼的嫌恶,他想不到自己会看走眼,被这么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现如今他必须赶紧甩开她,不然自己好不容易建起的威名都被这贱人给毁了!
看到自己心爱夫君看自己的厌恶摒弃眼神,宦玉饶更加心如死灰,冰凉如水。
“承认?你这话说的太可笑了吧,你姐姐没做过这件事,你如何让她承认,你抄袭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自己犯下大罪过还要拉你姐姐下水?这心机简直太可怕了!”裴子瑜晃悠悠站出来说道:“何况你姐姐之前一直是体弱之身,如何执笔作诗。”
平日都不认同他话的大臣,在此刻纷纷点头。
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宦玉饶大受刺激,恶毒的目光瞪向宦千凡,咬牙说道:“她体弱?之前在府中她差点杀了我,她哪里体弱了!宦千凡,你这个贱人,我只恨当初没加大药量,让你疯个彻彻底底,怪只怪我心软,应该一记猛药下去送你去跟你的死鬼娘亲见面!”
此话一出,众人骇然,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场中央几乎接近癫疯的女人。
宰相只觉一道惊雷将他劈的头晕目眩,蹒跚着脚步好一会才站稳,再睁眼时看着宦玉饶颤抖着嗓音质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哈哈哈...”宦玉饶仰头如疯子般大笑起来,自知没希望的她干脆撕破了所有的伪装:“爹爹,我最亲爱的爹爹,我刚才说的你不是已经听清了吗,为何还要再问,哈哈哈...”
宰相努力的让自己稳住心神,蹒跚脚步走了两步再问:“你刚才说你姐姐的疯病是你给她下了药。”
“对啊。”此刻宦玉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状态,疯疯癫癫的说着:“爹爹,你真是愚蠢的厉害啊,被我耍的团团转,不只是你心爱的女儿,还有你心爱的女人也是被我一包药毒死的,哈哈哈,可是你好蠢啊,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哈哈哈...”
“还有你!”突然宦玉饶将手指向裴骞,邪笑着说道:“我最爱的夫君,表面一副谦谦公子,为国为民,不近女色的样子,实际上在没娶我进门之前,后院养了一大群的莺莺燕燕,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四皇子整天泡在温柔乡,哈哈哈,这些都是他散播出去污蔑四皇子的,目的就是铲除一切可能与他争夺太子之位的人,实际上每天泡在温柔乡人的是他!为国为民,哈哈,狗屁!他现在已经计划准备除去其他皇子,拉拢大臣到时候推举他为太子,这在场的已经不少大臣已经成为他二皇子的麾下之臣了!”
话出,所有人表情各异,裴骞更是暴怒不已,这个贱人自己要死就死,竟然还要拉他做垫背!
吓的他赶忙跪趴在求饶:“父皇,这贱人疯了,您千万不要听信她说的胡言乱语!”
皇上微微眯眼,面无表情,只是随意摆手:“起来吧,真假朕心中自由衡量。”
裴骞一怔,他本以为父皇会大发雷霆臭骂他一顿,却没想父皇竟然没有发怒,想到以前父皇对自己的和颜悦色,裴骞只到是因为父皇宠爱自己所以才没有骂他。
想到这,裴骞心中石头落地,起身恶狠狠的瞪了眼地上的宦玉饶。
皇上静默的看着宦玉饶,冷声道:“你可还有何话说?”
宦玉饶心如死灰,不以为然的坐在地上:“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便吧。”
“那好,你这种恶毒之人,欺骗了朕和天下人,朕不杀你,你自去跟天下人交代去吧。”话落,皇上随意摆手:“将这毒妇赶出皇宫,贬为庶民,任何人不许接济,她若饿就自己自讨饭食!”
堂堂二皇子妃贬为庶民,还不允许任何人接济,这等于是直接让她去当乞丐啊,可国都中百姓都将她奉为才女,高呼声极其高,一旦知晓她的才女是欺骗得来的,那...
此女活不久了...
皇上下令,侍卫上前托起宦玉饶就往外走,谁知,刚将她托起,寂静的夜宴上听得一声‘蹦——!’
众人一惊,脸色各异。
声响极其大,随之又是一串砰砰啪啪的声音传来,众人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都在道是谁这般没规矩,在夜宴上敢坐这污秽的事情。
托着宦玉饶的两个侍卫,脸色古怪,猛地撒开手满脸嫌弃大呼:“是二皇子妃!是二皇子妃放的屁!”
话落,一阵臭味袭击了整个夜宴,臭气令众人赶忙捂紧了自己的鼻子,鄙夷的看着呆坐在地上的宦玉饶。
她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摇着头无力辩解:“不是我,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