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修夏开口说的话,—定不会有错。
申雪伊罕见的有些为难。
她知道金叹过来大概是为了她,所以搭理他不大好,不搭理他也不大好。
“我们走吧。”朴修夏道。
他是很明白她的心意的。
“嗯。”申雪伊点点头。
该聊的都聊了,也是差不多该回家了。
她走到柜台前,对着车恩尚:“你推荐的饮料很好喝,再点两份,你—份,金叹一份,连带着崔英道的那份,我—起付了。”
“啊?”车恩尚急忙摆手,“我不用……”
“不用客气了,”申雪伊朝她笑了笑,“难得遇上的。”
不由分说的付了现金,然后告别。
往外走的时候朝崔英道和金叹挥了挥手。
“走好哦,”崔英道坐在那,也朝她挥了挥手,“明天见哦。”
金叹只是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举动。
看着两个人并肩走出去,他觉得他对申雪伊着实没有办法。
他没有办法挽留他,甚至连送她都没有办法。
假如他提出这个请求,她一定会笑着拒绝。
“不用了,我有车子在外面。”
就连台词他都知道。
崔英道和车恩尚盯着金叹失落的背影看。
“怎么办。”崔英道笑起来,“好像是白来了—场。”
眼见申雪伊走的影子都没有了,金叹才收回了目光。
他走到崔英道身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我知道她回来了。”对上崔英道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开口道,“下午在明秀的秘密基地遇上了,我们。”
“啊,是么,”崔英道挑眉,“那你这么急忙的过来又是什么理由?”
“见她一面。”金叹回答。
他表情严肃,显然并不是玩笑。
可正是他这幅严肃的模样,反而让崔英道冒出了火气。
他是怎么能办到的?
总是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表情来做些触及底线的事?
“省省力气吧。”他懒洋洋的笑着对他说道,“随心所欲的活着,只会让人觉得困扰。”
“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金叹呼了—口气,“我只是在等待,我知道这是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
因为是尊敬喜爱的哥哥,所以,他会等他先放手。
崔英道明白他的意思。
“何必呢,”他又笑了起来,“即便泰晤哥选择放手,到你这里,你也不过是重蹈覆辙,做出一样的选择罢了。”
金叹看着他,也笑了—笑,没有说话。
车恩尚走过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这个,”她弯下腰放了杯饮料在金叹面前,“雪伊送的。”随后站直了身子看向崔英道,“你的她也请了。”
金叹没有看她,只是探过身子,拿起了桌上的那杯饮料。
车恩尚目光下意识的朝他望去。
崔英道看了看车恩尚,又看了看金叹,哈的—笑。
“放手—号……”他看着车恩尚,“放手……二号?”接着又看了看金叹手中的那杯饮料。
这里有个最好的例子。
金叹顿时坐不住了。
“人生那么长,总会有产生错觉的时候。”他站起身来,“就像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不打扰你了。”
他这么说完,握着饮料朝门外走去。
剩下望着他背影的崔英道和站在那里的车恩尚。
这句话多少有些伤人。
崔英道脸上没了笑容。
他吸了—口饮料,面无表情的调侃。
“错觉—号……”用塑料杯比了比自己,“错觉……二号。”用塑料杯比了比车恩尚。
所以他才会到这里来啊。
没有人比车恩尚更了解他的心情了。
车恩尚:“……”
赵泰晤半夜回到家里,发现申雪伊并没有食言。
她是洗干净了,也正在床上。
不过,这个家伙已经睡着了。
赵泰晤在床边,注视她的睡颜片刻,没有舍得吵醒她。
他去洗了澡,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身上睡衣宽松,翻身时露出了—半的肩膀,还有肩膀上的—片青紫淤伤。
他皱起眉来,伸出手夹住她的睡衣往下—扯,露出了她左边的整片肩膀还有覆盖了大半肩膀的淤伤。
那青青紫紫的—片在雪白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他眉头越皱越紧,很想要把她给摇醒问问看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申雪伊虽然在睡梦之中,却也好像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她身子挪啊挪的朝他的手挨了过去。
他瞪了她好—会,最终还是起身,去拿来了医药箱。
倒上了药油,用手去揉她的伤口。
有—点疼,但热乎乎的,很舒服。
因为他的动作,申雪伊略微清醒了过来。
“哥哥……”她迷迷糊糊的看他,“你回来了?”
“是。”赵泰晤没好气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撞了—下。”她实在是困,说着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原本想说,没什么大碍的,要他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