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有几个人……疯掉了。”
“疯了?”
谭鸣说:“他们……他们……好像开始崇拜一个,土地神。”
牧嘉实的表情一动。
“不,不是你想的那种,自然崇拜……不是。”谭鸣苦笑了一下,“我刚听说的时候也以为……我还跟我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历史上又不是没有。”
牧嘉实静静地听着。
谭鸣又说:“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正常的,自然崇拜。是……”
“他们准备干什么?”
“活祭……”说完,谭鸣紧张地四处看看,然后才继续说,“他们说,外乡人触犯了土地神的尊严。说你们……我们,这段时间耕田、打猎之类的,是冒犯土地的表现。
“所以,他们要用你们……我们的鲜血,去祭拜土地神,让土地神消怒。”
牧嘉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学生会死……等等,也不对啊。
现在谭鸣的表现明明就是站在那群xié • jiào徒的反面的,为什么还会把他们带到那场鸿门宴……
牧嘉实突然明白了过来:“所以,另外那些村民是怎么想的?”
谭鸣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沮丧地说:“他们觉得,外乡人就是造成那些疯子的罪魁祸首。”
牧嘉实微微皱眉,随后松开。
谭鸣看着牧嘉实,发现牧嘉实无动于衷,就用一种近乎恐吓,也近乎绝望的语气说:“如果你们死了之后,情况还没有发生改变,那么,就轮到我们死了。”
牧嘉实心想,好家伙。不管正的反的,总之都是个死?
怪不得绯即便没有赴这场鸿门宴,她也还是死了。恐怕,就是被那群xié • jiào徒给抓住,然后杀死了吧。
牧嘉实一时间觉得情况有些棘手。
在这片村落中,谁都是他们的敌人,除了他们的同学。
但是,同学中可能有谭鸣这样的二五仔,也可能有绯说的叛徒。
分清立场就已经挺难的了,还得逃生。
他暗自摇了摇头,总觉得转机可能不在这些村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