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总共也就这么十几名踢球的人,轮换加上偶尔的缺席,这样子的分配也挺符合各自的需要。
于是,这样一半踢足球,一半打太极的画面,就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
而情况是在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呢?
巫见在大脑中搜寻着记忆。那真是过于久远的一个噩梦了,让他花费了一点时间。
然后他想了起来。
因为一个「不幸的」「可悲的」足球,恰巧重重落在了某个夜跑人的脑袋上,而这个夜跑人,又恰恰是某个正在打太极的老爷子的孙子。
那名夜跑人的脑袋嗑到了旁边的水泥台阶,被送进了医院,因为脑部受到的巨大撞击,后来成了一名植物人。
当然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和意外。
那些踢球的足球爱好者凑了赔偿金,体育馆也给出了赔偿方案,而受害者一方的家属也宽容地谅解了他们。
再之后,有一些传言说,这个体育馆不敢让人来踢球了,打算把草坪区域封锁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仇恨已经在静静地发酵,并且在某种特殊的、疯狂的气氛中,不断被催化。
受害者的爷爷,在某一天发了疯。可没人发现这一点。他一如往常来到这个体育馆打太极,一如往常与那些踢球者打了个招呼。
也没人知道他是那名受害者的爷爷。所以,也没人在他掏出刀子的一瞬间,有任何的防备。
绿茵场上响起了一阵惊叫声。
巫见抬了抬眼皮,看到面前正在发生的血案。他低声喃喃说:“真糟糕……shā • rén也不会让你的孙子醒过来,说不定反而会让你的孙子觉得,这一幕十分的可悲……”
甲一在一旁莫名其妙地询问:“兄弟,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巫见点了点头。
他知道甲一甲二都还没有恢复窄楼中的记忆,所以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说:“我以前来过这里。”
“哦,居然是这样。”甲一不禁问,“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巫见迟疑了一下,然后大概解释了一下。
甲二就皱起了眉:“可是……这个场景和我们之前经历的几个场景比起来,好像有点……太普通了?”
一次悲惨的意外导致了一次更加悲惨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