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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的瞬间,凤如鸦羽般卷长却凌乱的睫毛颤了颤。
体内的异相已如寒潮般退去,又重新恢复寻常,昨晚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噩梦,但浑身各处传来的痛楚不断的提醒凤这不是梦他的身体出了问题。
然而此时的凤却无暇顾及自己。
他忍着痛楚翻身而起,一把拉开门,阳关顿时照了凤一个满怀,但凤却皱起了眉头。
忠灵鸟陪了凤一整夜,此刻见凤起身,便担忧不已的叽叽喳喳,却被凤虚弱的捞入怀中:“走,我们去找你的主人。”
裘子晋说,月圆之夜便会解开厉扶仞的禁锢,不知道,昨晚厉扶仞情况怎么样了。
凤面色苍白的赶到悔过崖时,悔过崖已经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可厉扶仞的令牌还在他身上,除了紫云峰,厉扶仞还能去什么地方?
兴许是被裘子晋带回去了吧,凤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而后又匆匆往弟子学堂赶。
他上次已经说过今日会去学堂,他怕今日再不去,学堂长老不满。
等到他风尘仆仆、踩着古钟声赶到学堂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厉扶仞。
厉扶仞重新换了一身高领黑衣,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模样,神情寻常的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
然而更让凤感到意外的,是厉扶仞坐着的人。
这个人凤并不陌生,甚至昨日还在悔过崖见过,正是白乐荣。
凤顿时脚步一顿。
还是白乐荣率先发现了凤,眼带惊讶的点头示意道:“这么巧,凤你今日也来学堂了?”
厉扶仞闻言望来,凤顿时回过神,稍拘谨的勾了勾唇角,声音虚软:“唔,是的。”
他解释:“我缺课的太久,长老已经在催了,伤好了马上就过来了。”
白乐荣了然的点头。
凤便自顾自的在厉扶仞身前的位置上坐下了。
白乐荣又惊讶道:“我说呢,难怪你们关系这么好,原来学堂里坐在一起呀。”
他一边说着,视线在凤和厉扶仞之间来回扫。
厉扶仞微垂眸,没有说话。
凤便回过头,自然的点头道:“嗯,我一直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