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的手犹疑半晌，最终还是在凤淡漠的眼光中停在了一掌外。
他语气中满是极致的激动和雀跃，以及深埋其下的惶恐：“阿，真的是你……”
“不是梦，这不会梦……”
却被凤淡漠的躲避了开来。
察觉到凤抵触的情绪，怪人的动作兀的一顿，他好似被烫伤了般，迅速收回了手掌。他嘴角紧抿，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张，脚下步伐摇摆，一副想靠近，却又唯恐惹怒了凤的模样。
顿了顿，他咬牙，三指微合，取下白纱，露出了一双惶恐不定血瞳，语气虚弱，轻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没了声音：“阿，是我，厉扶仞。”
其实厉扶仞不说，凤也猜到了。
飞升难度究竟有多大，凤作为飞升成功者，自然再清楚不过。
放眼望去，论天赋，整个凡间大概也就厉扶仞一人能飞升成功。
凤想起来了，他听别的仙者说过：千年里共两位上神飞升。其中一位是他，那另一位，想必就是眼前的厉扶仞了。
他倒是没想到，竟当真让厉扶仞这个凡人飞升成功了。
只是……凤忍不住想，飞升的统共只有两人，那……白乐荣呢？
厉扶仞待白乐荣那般好，又怎会抛下白乐荣不管，独自飞升？
心间虽疑惑，凤也并非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他提步错开厉扶仞，语气无波无澜：“原来是故人，久违了。”
说完再无留恋之意，第三次想要离开。
这次他终于成功了，变成他在前面走，厉扶仞在身后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