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柏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面上却仍旧一派平和,没有露出半点异常:
“上神的想法我定会如实转告帝君。”
他话音一转:
“不过帝君向来不太喜欢这些繁琐冗长的礼节,所以……”
他语气犹豫,话故意没有说完,但是个明白人都能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凤点头,应允:“自然是按照帝君殿的规矩来。”
他道:“帝君若是不愿意相见,我也不会扰了帝君的清净。”
……
大殿内,男人一袭白金暗纹大氅,端坐在大殿上,他就这样简单的坐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这是久居上位才有的威压。
男人鼻梁高挺,薄唇两端天然带着丝向上的弧度,倘若不看那一双眼睛,则全然是副温和亲善的模样,但一双绝无法令人忽视的漆黑双瞳,却极具凌厉的气势,硬生生将这幅温和的面容带的高冷不可亲近起来,更多了几分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但倘若有千年前无念宗的人在场,定会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
唇角鼻梁倒是其次,单这凌厉的漆黑双瞳,十成十的像极了一个人。
而温和的面容,则像极了凤的师父。
“他真是这么说的?”厉扶仞眼帘微垂,挡住了他眼中的复杂神情。
大殿之上,向文柏行了一个礼,恭敬如实道:“方才属下所言,皆为凤上神的原话。”
厉扶仞手微卷挡住口鼻,微咳了几分,面容流露出几分痛楚。
向文柏立刻上前一步,面色焦急:“帝君!”
却被厉扶仞抬手拦下。
向文柏只好按捺住不安,接着问:“那帝君是见还是不见?”
厉扶仞张嘴,“不见”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分明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他顿了顿,半晌后挫败似得长叹了口气:
“再说吧。”
“那灵木之事如何解决?”向文柏又问。
殿中的二人都知道不管凤如何努力,结果都不会有半分改变。
凤若是下定决心要炼制灵木,受伤的只会是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