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回来到离开也就十秒钟,周洛然挽留都没机会挽留。
等宁沏没影儿了,周洛然才回神,铛啷踹了脚桌子,骂骂咧咧打开小群。
【周洛然:妈的,凉了,宁沏的老板就是shǎ • bī!】
……
如果宁沏也在小群中,看到周洛然的‘比喻’,没准会善意纠正一下,他的老板倒不是shǎ • bī,顶多是个变态。
而他打听游绮的原因更是跟喜欢不沾边,归根结底,同样因为他的老板是个变态。
出了校门口,宁沏没有立刻回家,一如往常绕路去了附近的蛋糕店,先打包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才注意着时间慢吞吞往公寓走。
大三心理系的课程并不繁重,他已经搬出宿舍一年,这一年一直住在K大附近的公寓楼。
距离六点差五分,宁沏回到住处门口,没有直接开门而入,而是对着空气发起了呆,走神想今晚吃什么。
距离六点差三分,他原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忽然抬手去解系得规整的衬衫纽扣。
两颗扣子依次敞开,依稀露出了细白脖颈之下的皮肤,接着他抓乱额前柔软的刘海,先把蛋糕放在地上,又从包里拿出发胶,熟稔地喷上定型。
最后的最后,宁挽起左臂的衣袖,露出那块老板送的名贵手表,看了眼时间。
距离六点差一分。
改变完外貌,宁沏闭了下眼睛,默念三遍‘我是游绮’,再睁开时,柔和的眉眼已然披上一层桀骜不驯,莹润的眼底也泛起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深幽冷光,瞬息之间,气质便与在学校时大相径庭。
这只是宁沏兼职的第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