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一会儿,先摆娃娃一样将他放正,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皱起来的衣角。他在这洞里已经住了几日,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而且都很漂亮精致,与这简陋的山洞格格不入。
楚栖去打了水,回来拿毛巾给他擦脸,司方眼神冷如寒冰,隐隐带着几分质问:“你想做什么?”
楚栖认真地给他把脸擦干净,像在擦拭一件精致的玉器,等到泥灰褪去,司方神君恢复本来面目,他才确信这就是自己背回来的那个大宝贝。
他扶了扶对方头上歪掉的发冠,司方发髻已经松散,鬓角垂下几丝碎发,楚栖又伸手给他挂在耳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端详着他。
像是在端详一件举世的珍宝。
眼中带着好奇和满意。
“不做什么。”楚栖伸手来摸他的脸颊,触手光滑细腻,不由轻轻蹭了蹭。司方渐渐察觉出什么,嘴唇微抿:“小友……”
“我叫楚栖。”楚栖的手从他的脸往后滑,柔软的指腹捏住了他的耳垂,司方浑身越发僵硬,他沉声:“楚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司方的皮肤触感实在极佳,楚栖心情大好,开心道:“我在渎神。”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引以为豪,沾沾自喜。
神君的脸结结实实地沉了下去,如果他能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剁了楚栖的手,那只手在他耳朵上揉来揉去,神君牙齿轻咬,警告:“到此为止,我可留你一命。”